发紧，快步上前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全身湿透的父亲抱着厉沉暮的腿，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你把我的清欢骗哪儿去了……快把她还给我……”
厉沉暮一脸冷峻地看着这样的顾父，眼底是十分的不耐。
顾清欢了解厉沉暮，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点，正要上前，却又听到顾父说：“你个混小子，你把清欢骗出学校，还要受处分，我打你，打你……”
听到这话，顾清欢的眼泪再次涌出。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和厉沉暮谈恋爱，父亲不同意，厉沉暮就偷偷将她带出了学校。
那时候，父亲找了她整整一天一夜。
“爸，我在这儿……”顾清欢终于忍不住哑声喊道。
顾父闻言，朝她看了过来，随后摇了摇头否认道：“你不是清欢，我的清欢最听话了……她不会乱跑……”
说完，他又看向厉沉暮：“厉沉暮，你把我的清欢还给我！”
这句话让顾清欢的眼泪更加无法控制。
而此时厉沉暮的眼底却满是不敢置信，曾经的顾父儒雅清风，是个有名的教授。
没想到如今竟会变成这样！
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愈来愈大，厉沉暮的脸已经完全黑沉，十分不悦地对顾清欢说：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你爸带回去。”
顾清欢顿时回过神，抹了把眼泪，几步上前，轻轻地去拉父亲。
“爸，清欢在家等你呢，我们回去就能见到她了！”
顾父怔怔地看向顾清欢，半晌后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好，我们快回家，清欢还在等我……”
听着顾父的话，顾清欢眼底蕴满了泪，默默地扶着父亲穿过人群往外走。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厉沉暮只觉心口处莫名压抑，甚至有些透不过气来。
“顾清欢。”他不由喊出她的名字。
顾清欢闻声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厉沉暮。
四目相对。
她发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悲伤让厉沉暮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动了动嘴角：“还有五天。”
顾清欢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说离婚冷静期还有五天。
苦涩顿时蔓延全身，她强忍着心绪，温声回：“我知道。”
而后她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厉沉暮一眼。
因为她知道，这一刻，曾经的厉沉暮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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