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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慰她,动作间又牵扯到腹部伤口,鲜红染上了病号服,护工摁了铃,没等到医生来,先等来了面色不佳的陆夜琛。
陆夜琛在病床前站定,推开护工,扶着沈若宁躺下,医生护士们鱼贯而入,给沈若宁处理伤口,陆夜琛静默的退后,在医生拿起麻醉针时突然开了口:“不许用麻醉。”
医生犹豫:“先生,伤口太深,沈小姐会疼……”
陆夜琛冷冷淡淡:“我说,不许用麻醉。”
医生在他锐利如豹的眼神下低下头去,将麻醉针放了回去。
伤口重新包扎完毕,医生护士离开,沈若宁已经满头大汗。她是富人家的千金,从小身体不好,更没受过这样大的罪,伤口的疼痛连同心里的不快,夹在一起折腾着她。陆夜琛走近,沈若宁艰难的伸手抓着陆夜琛的衣角,声音低低,像是在哭泣:“陆先生,我疼……”
陆夜琛冷笑了下,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边:“沈若宁,人做错事,总得有个教训。我前脚救你出来,你后脚就想去和人玉石俱焚?我陆夜琛从没做过赔本的买卖,差点儿因为你破例,让你疼一疼,是应该的。”
沈若宁自知理亏,闭着眼睛:“对不起。”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来一件事,眼睛猛的睁开,抓着陆夜琛的手指倏然用力:“陆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陆夜琛掰开她的手,好整以暇地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扣着膝盖:“沈若宁,我们是合作关系,合同里并没有说我要负责你父亲的安危,你既然额外加要求,总得给我相应的筹码。”
“可是,”陆夜琛顿了一下:“现在的你还有什么筹码?”
沈若宁怔住。
她突然清醒过来,自己确实什么都给不起陆夜琛,她不止是一无所有,她身体的一部分,甚至已经成了陆夜琛的所有。
陆夜琛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沈若宁抬起头来看他,男人的目光夹杂着太多情绪,沈若宁分辨不清,她阖住眼睛,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陆夜琛的衣袖。
她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陆先生,救救我爸爸,我当牛做马都可以。”
陆夜琛发出了一声嗤笑。
沈若宁如坠冰窟。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