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就是打听亲家的下落,当得知老部下受自己牵连,被迫脱下军装下放到山东农村时,又是一番顿足捶xiong地嚎哭。俩人的关系不能用单纯的友谊来概括,更多的是患难与共的战友情和兄弟情。
安泽宏端起茶壶给孙峥岐等人的杯子续满水,笑问:“老首长,今天这酒喝得高兴痛快吧?”
“高兴个屁!我不打发马骏去喊你们,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晾鱼干啊?”
市长庄德全打着哈哈道:“老孙,晾鱼干还早着呢,这个时候季节不对,天太热,不等着晾干,鱼就臭了。再说现在海上又是苍蝇又是绿头蝇的,晾干了也没法吃,你想放炮再换个由头。小云,赶紧给你孙伯伯斟酒,把炮火给他压下去,要不一会儿大伙儿都得被他给轰海里去。”他庄德全一辈子信服的人不过三五个,安泽宏绝对算一个!与孙大炮是患难至交,这些年孙大炮的官途就像乘坐直升机一路飙升,他却从来没开口求他办过一件事,三个孩子的工作都没麻烦过他。
孙大炮心里过意不去,有一次跑他办公室唏嘘半天,说如果马上盖棺定论,他给自己的评语是:孙峥岐这辈子最成功和最失败的事各一件,最成功的是在最倒霉的时候,结交了安泽宏这么一位仁义懂他的好兄弟,没白活!最失败的也是在他最倒霉的时候,老婆带着孩子跑得鬼影儿都不见一个,想起来就心寒!
没有经历过寒冷的人,不会懂得烛光的珍贵。
孙大炮的话他深有体会,安泽宏或许不会知道,当年在音河农场他的名字就是侠义的代名词,温暖着无数孙大炮和他这般牛鬼蛇神冰冷寥落的心。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少,但能自觉忘却施与他人恩惠的人不多,安泽宏恰恰就是这极少数中的一员,在真理面前他不惜压上自己的政治生命,只为求一个内心安然,当这些失意人回复到正常的轨道志得意满时,他却选择避之远之。
云琛最后给自己的酒杯斟满,放下酒瓶,端起酒杯恭敬地说:“孙伯伯、庄伯伯……谢谢你们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和小然的订婚宴,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我和小然敬你们。”
“还是云琛这孩子得我心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