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出的力量通过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往外涌，那感觉就像你路过忽然打开的冷冻室大门，再近就会冻伤，月亮远看才美，当时我这么想。
现在还这么想。
韩清告诉我学生会要办书市，她想让我过去卖书。我自己也在书市买过书，书好，便宜，正版，但买书的过程却没法和在书店里相提并论。如今我有了个小书店，生意也过得去，就不想看着自己的书被放在行军床、简易桌、塑料筐、或者用布垫着直接放在地上，也不想听书摊儿间的叫卖，又不是卖黄瓜。
韩清露出淡淡的失望，那股劲儿刚好让我心生愧疚。
“这么麻烦你怪过意不去的，你好品味，挑的书不一般，学生肯定喜欢，我想把你的摊位安在大厅，出出进进的都可以看到，你不用在外头站着，什么都不用带，桌椅都给你准备了，书市费时费力，不过，”她换了个语气，“就算帮忙嘛，你吃了我哥好多顿饺子啦，五星级饺子。”
我的确吃了韩冬挺多饺子，还不止饺子。仔细想想，在学校卖书的收入一定高过在店里一天流水，书嘛，怎么卖不是卖。
韩清走后，我还沉浸在助人为乐的快乐中，直到罗婷呼哧带喘地抱着铩羽而归的黑子回来。
进屋后，还没等罗婷完全把它放下，黑子就咚地跳下地，呜咽着把大脑袋依偎在玩具狗旁。
“还好，没受伤。”罗婷说。
“白雪知道轻重。”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得跟它说说。”
罗婷的青果领衬衫上粘着狗毛，白色的狗毛随着她的心跳起伏，我替她摘掉，手指掠过皮肤，就像划过溪水，我不想把手从她身上拿开。我拉过她抱住，身体像被九个太阳烤着，内心却像被静谧的湖水包围，我听不见我的心跳，却可以感到她的。
我想亲她，不幸和黑子四目相对。不知什么时候，它停了哼唧，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跟罗婷。
罗婷好像感觉到了，直起身，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把目光闪到一旁，那目光左右躲闪始终没地方放，最后落到门上：“我先走了。”
我拽着她。
“真该走了。”
我握得更紧些。
“--明天还要教课，我还没准备。”
“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