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趴了起来,拼命对着楼上挥手,奋不顾身的大喊着:“白小姐!白小姐!我并没有恶意!我看过您演的影片录像带,也听过您的唱片!我觉得您是位值得尊敬的艺术家!”
陆笙见靖南仍然死心不改,还变本加厉,更加恼火,“唉,你还不走了,是吧!”陆笙抄起地上的锄头走向靖南,狠狠朝他的背部打去,靖南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牙齿磕到土里,流了许多血。
“让你喊!”陆笙见瘦瘦弱弱的靖南,心想:“不过是个倔强的书生,吃点苦头该懂得离开了吧。”
可谁料想到,靖南仍然不放弃地继续吚吚哑哑的呻吟着:“白小姐!白小姐!我要见白小姐!”
陆笙的皮靴又在靖南的衬衫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土里的鲜血颜色更深了,靖南拼命地朝前趴着,手扣在台阶上,紧紧地趴住,不放手,口齿不清地喘息着:“让我见白小姐!我没有恶意!”
陆笙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当我手里没染过人血呀,你放不放手,放不放手!”
靖南的头一直受着撞击,耳鸣声让他神志又陷入不清,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我……我要见……白小姐……”
猩红的血渐染在白色的门上,是谁的泼墨画,陆笙越是见他不服输,心头就越气,他不相信还有自己折不断的骨头。
这时,门打开了。
靖南又嗅到了那股暗香,意志力支撑着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阳光透过她的蹭蹭黑纱,上面像是镶上璀璨的宝石,女人制止了陆笙,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陆笙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瞥了眼浑身是血的靖南,随后就转身离开了,消失在漆黑之中,或是成了黑的本身 。
陆笙拍了拍靖南的脸:“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赶紧捡着这半条命走吧。”陆笙诡异一笑,眉头轻佻,指了指院子里开的正好,芬芳吐艳的海棠花,对靖南说:“呵,小子,你知道院子里的花儿为什么开得这么好吗?”
靖南茫然无措,他眼睛早已花白一片,吃力的回头,也是一片的艳红。陆笙故作神秘地压低嗓子,趴在靖南的耳畔说:“那是用人血滋养出来的——哈哈哈……”
陆笙消失在骇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