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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他平生最受不了被冤枉,小时候奶奶说他多吃颗枣都得跟人闹,这情况当然是忍不了,“我他妈要是刚才动你!我把手给剁了!”
“不能报警!”中年男人这时候忽然蹦跶出来,他去年就被列上老赖名单,一旦被抓,登门找他要账的可就不仅仅是宋濂这一波了。
中年男人的话让正火冒八丈的宋濂也找回了一些理智,虽然他没动过这女的,但追债的这身份也没法亮出来,要真逮进局子里,回到宁城,钱老大铁定得踹了他。
在这中途去趟警察局,晚上大概就赶不上末班公交车了,要打车从南站到N大得小一百块钱,陈女士想起这茬就肉疼。退一步讲,桑榆也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她忍了忍,软下口气:“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不行!”桑榆一抹眼泪,哭得通红的小脸看着格外可怜。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事情顺利进展到现在,可不能让她妈两句话搅和了。
“妈!我们不能怕他们!”桑榆边说边哭,“叫警察!”
“小榆……”陈女士扪心自问自己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儿,但她听到警察两字儿心理上就总觉得紧张。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对面那文身男的的确确是没动桑榆,空口白话地诬赖人让她这心里一阵发虚。
“别怕事儿!我们给你作证!”车里好事儿的人嚷嚷起来。
司机拍了拍喇叭,说:“前面再走十分钟有个太鼓休息站,就停那儿,现在谁打电话叫警察!”
看着车里好几个人拿着手机打电话,宋濂知道这肯定是拦不住了,他瞪着桑榆,冷笑:“到了前面你也别上车,咱们就耗着等警察来。”
脸上的眼泪没有擦干,但明显眼睛里已经没了泪水,小姑娘回瞪着他,一弯嘴角居然笑了,动了动嘴皮没发出声音,但一共就俩字儿,没学过唇语的也看得出来她说的是“好呀。”
小榆这是在倒腾的什么名堂?陈女士心里冒出来一串问号,她已经被桑榆的连环操作搞蒙圈了,只能低声提醒她:“咱们今天得到学校。”
“妈,你放心。”桑榆轻轻地捏住陈女士的手,轻飘飘的声音但态度却异常坚定,像是什么事儿都已经在她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