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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苓柔一怔,抬手去解萧渊身上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顾苓柔眼里划过一抹痛楚,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渊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顾苓柔,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顾苓柔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眼眶微微发酸。
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顾苓柔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萧渊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顾苓柔愣神的片刻,萧渊从内间出来了。
顾苓柔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萧渊。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萧渊扫了一眼顾苓柔,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顾苓柔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心沁。”
说完,萧渊对着顾苓柔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顾苓柔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萧渊。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萧渊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顾苓柔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顾苓柔痛苦的看着萧渊,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萧渊的手越收越紧。
“萧渊,松……手……”
顾苓柔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萧渊的一瞬,突然,萧渊眼眉一冷,扯着顾苓柔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顾苓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萧渊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萧渊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顾苓柔——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顾苓柔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萧渊,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萧渊居高临下的扫了顾苓柔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