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是谁呀？”我问，春芽眉都没抬一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谁，一个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他看上你了？”
她没说话，我反而更加好奇，“他是你的顾客吗？”
沉默两秒，她叹了口气，“这种男人，真的是……算了，不说了，回家吧，我还有几个技术问题得琢磨。”
看她是真不想聊这事儿，我只好闭嘴，和她一道上了楼。
在家里坐了没一会儿，我又接到柳承泽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说想我。
看看时间，他那边已经是三更天了，这时候说想念那一定是真想，毕竟，没有一个骗子会牺牲个人健康去想一个人，如果有，那他一定是个超级专业超级敬业的骗子。
而作为骗子，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去欺骗有价值的人，可柳承泽没有理由来骗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乡下妹子。
所以，从逻辑上推理，他是真的想我了，大半夜思念着，他是爱我的吧。
挂了电话，我心情好极了，特别想与人分享这种甜蜜，而我身边只有一个蒋春芽，但她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分享甜蜜的对象。
此刻的她，正专注在缝纫机前，脑子里大概只有技术问题。
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两道轻微的呼吸声，只有古老的机杼不断重复。
“春芽？”
“嗯。”
“你说爱情是什么？”
她一时间愣住，进而笑了一声，有些凉薄，“什么也不是。”
往往，说爱情什么都不是或者没什么了不起的人，不是没经历过爱情，就是已经被爱情伤怕了，进而产生了畏惧心理。
我不知道她是哪一种，但我决定纠正她这种想法，“你这说法太悲观了，我觉得爱情是这世上最最美好的东西，爱情是自由的，就像插着翅膀的天使，可以自由自在翱翔。只有在爱情里，一个平凡的人才能得到自己生命中那种被宠和被另外一个人视为唯一的感觉。”
想着我与柳承泽的那些日日夜夜，他的缠绵情话，他的真挚诺言，我像喝醉了似的，口吐真言，滔滔不绝。
春芽似乎对此不甚在意，却也没发表任何意见，只专注于缝纫机，唧唧复唧唧。
“春芽，你是不是吃过爱情的亏？”
虽然这话有些冒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