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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肚白般的眼睛睁的老大,无神的看着前方,萎靡的嘴大开,似乎想要叫出声来,干枯的双手死死抓着老旧的床单,整个人呈痉挛状,似乎在死前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
山野之人多迷信,这死后不瞑目,不是啥好兆头,这要是让村里那些长舌妇晓得,不知又得听多少闲言碎语。
父亲知晓这点,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睁开的双眼闭上,最后不知听了谁的主意,竟拿出家里的绣花针,一针一针将双眼缝合。
躲在门外的我看见乌黑的血染红针线,满是鱼尾纹的眼角淌出一行黑血,黑血顺着脸颊流淌,将他整张脸染成黑红色,加上他死前的渗人的表情,吓得我躲在门外瑟瑟发抖。
爷爷在家停灵三天,在这三天里,我脑袋里满是爷爷最后那张被血染成黑红色的脸,每当我经过棺材,看着那张黑白色的老人照时,都不住吓出一身冷汗,所以在这三天里,我尽量不去灵堂,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但有一件事,是我怎么也逃避不了的,那就是——坐棺。
这‘坐棺’说的是,人死上山时,需要有人坐在棺材上,用来正压闹事的主,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要找命理邪乎的人才有效果。
那时我年纪小,身体还不足以坐在棺材上,所以只能整个人趴着抓住棺材。
随着主事的一声吆喝,锁啦鞭炮齐鸣,八仙齐呵,开始抬棺出殡。
我坐着的棺材,见棺材慢慢的抬起,心里很是紧张。
以前看村中其他人坐,当时还觉得好玩,但当自己坐上去时,才明白其中苦楚。
因为棺材是柏木黑漆制成,由于是刚做出不久,刚趴在棺材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这味道是黑漆混合尸体腐臭混合而成,熏的我只想作呕。
加之山路难行,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基本全是上坡,棺材也成倾斜状,这就导致我必须更加用力抱紧,几乎整个脸贴着棺材板,八仙抬着的棺材摇摇晃晃,生怕自己掉下来。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趴在棺材上的我,脑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爷爷死前那满是鲜血的脸,这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趴在棺材上,而是正趴在爷爷的尸体上,自己的脸正对着爷爷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