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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看着龙椅上的江裴,不觉出神。
“颜欢,你可听清了?”
不见人回应,江裴皱眉厉声问道。
颜欢回过神,忙垂下头:“是。”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就在出殿的那刻,颜欢脚步微顿,转回头看向江裴:“主子,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
江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回:“没有。”
颜欢下意识收紧了手,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而后,她默默走了出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炽烈,可颜欢却觉得冷。
当夜,京兆府府尹私宅内一片死寂。
牌匾砸在地上,碎裂两半,熊熊大火燃烧着,吞噬了宅院。
颜欢看着,手中剑上的血缓缓滴落,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心中一阵翻涌。
她从未说过,她怕血,也怕死。
可为了江裴,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成了一个杀手,成为他手中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曾经过往十二年,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只是片刻,颜欢便停了思绪,将剑扔进了火海,转身离去。
翌日。
颜欢清来到议事殿复命。
等了很久,江裴才携着秋络瑶出现。
瞧见颜欢,他眼神闪了闪,轻声哄着秋络瑶去休息,然后才走过来。
“事情办好了?”
“是。”颜欢回着,跟着江裴走进殿中。
可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大殿静了下来。
颜欢看着江裴,他眼眉间不见刚刚面对秋络瑶时的柔情,满是凌厉。
出神之际,江裴再度开口:“明日阿瑶作为皇后要回府省亲,你陪她同去。”
闻言,颜欢一愣,不明白他的心思。
“主子,我……”
似乎是听出她的拒绝,江裴皱眉:“暗卫中只你一人是女子,你听令便是。”
此话一出,颜欢所有的话都被挡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江裴,他明知自己身世,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后却变成了:“是。”
江裴颔首:“明日你便扮作侍女跟在阿瑶身边保护她,退下吧。”
“是。”
说完,颜欢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便要退下。
却在刚踏出殿门的那刻,听闻江裴的声音再次响起:“戴上面具,不准让秋家人看见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