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恶化?
我急得一下子清醒了,也顾不上脑子痛得厉害,挂了电话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连妆都来不及卸飞快地打车去了医院。
深夜十点,马路上来往的车流安静如斯,昏黄的路灯照得我心肝俱冷。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怕明杰他就这么走了,我们曾经说好结婚之后要好好努力在这个城市买一套房子,生一个孩子,开心地过一辈子……
医院的抢救室外,我搀扶着婆婆,等了一宿。
没人知道,我们曾经这样相互搀扶着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凌晨五点,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我认识,是那位省里的专家。他卸下口罩看了我一眼:“总算是抢救回来了,病人现在情况稳定了,应该会很快醒来。”
“天亮之后家属就去收费处把前期的费用交清,下一步,病人要开始做复健。”
我们目送着医生将明杰送入观察室。婆婆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良久,她低声地开口,“颜颜,妈已经没钱了,明杰的手术费都要靠你了!”
我这才想起梦云塞给我的钱,连忙掏出来数了数,有两千块,叹了口气。
喝酒的时候感觉能赚很多钱,但实际到手里的时候,才觉得两千块太少了。手术费还差十八万,后期的复健费还是未知数……
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的不锈钢椅子上,呆呆地出神。
有人说,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的时候,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只要心态摆正了,总会瞧见这世间的美好。但上帝这一回好像搞错了,给我关上门的同时,还把我唯一的窗户给焊死了。
坐在住院部的走廊里,病人的呻吟、家属的鼾声时不时传入耳中。我透过窗户往里看,白炽灯下的一幕幕陪伴,何不是人间最艰难最温馨的相守?生而为人,最不能忍受生离死别,如果这时候放弃,我之前的那些努力就白费了。
我是没钱,但不能没有亲情,不能没有感恩。
但现在卡里的那二十万,算不算是一扇窗?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机会。可我要是从这扇窗跳出去,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我心事重重地扶着婆婆回到病房里,她靠在陪护椅上休息。认识她两年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憔悴。说到底,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