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兰姐!”我想解释,可她挥挥手就走了,只留下一句,“你听话,我不会害你。”
我呆立在原地,抬起手表一看:已经九点整了!
我连忙跑向医生办公室。
市人民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今天人民医院邀请市骨科医院、省中医院的专家会对明杰的情况进行会诊,确定手术时间和手术方式。婆婆还没回来,我一个人紧张地坐在家属位,听专家们对明杰的情况进行分析,各种专业术语听得我头昏脑涨。
最终,院方问我:“陈明杰的手术不能再拖了,最好今天就进行手术,我们邀请省中医院的张教授亲自操刀,家属同意吗?”
如果这是一场豪赌,我早已押上了全部身家,只为这最后一搏。
“好,我同意。”我麻木地在家属知情书上签字。
签完字,医生们立即开始准备手术,医生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颜颜,你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有我在。”婆婆轻手轻脚地从门口进来,特意把手上的发票拿给我看,“你看,钱都交了。”
“好。”
我不愿跟她多说话,起身便回了家。我们的家在市区犄角旮旯处的老房子里,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可今天这十分钟,于我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没将我冲散,却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很远。
银行卡里的二十万像是一块烧红的铁,烫得我面目全非。
自从明杰出事以来,我一直在酒吧卖酒,卖酒的钱也全部交给了婆婆。婆婆说她没钱,我从未怀疑过,只是每天努力地去卖酒,活得累一点,但我无怨无悔。可今天银行卡里忽然多二十万元,我忽然退缩了。
我不知道宋海闻为什么要给我这笔钱,但如果婆婆知道我有这笔钱,以后肯定会逼着我出台的。如果我不想出台,就一定要把这个钱还回去。
“我还年轻,再卖一年的酒,就能筹齐手术费了。”
回到家,拧开莲蓬头,温热的水珠将我身上的隔夜的酒气和疲惫冲刷了干净。镜子里的女人大而空洞的眼睛,菱形的唇,苍白的脸色,就像一片枯叶……兰姐说的没错,这几个月来,我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的确苍老了很多。
从衣橱里挑了一件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