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中。义庄不同,云樽走的虽快,但朱贪何能跟得上。
四周静的出奇,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像燃烧的柴火,又像深秋干涩的草地。朱贪何有种不好的预感,止住脚步说道:“少爷,先别急着走,咱们为何物来义庄。”
光线太暗,他只能模糊的分清云樽的轮廓,云樽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这不符合常理。
对面的声音透着迟疑与怯弱:“当然是为了宝物来的,问这个干嘛,趁我还没有害怕到不能走路,得加快些脚步。”
朱贪何往前虚抓,恰好抓住云樽,压低声音说道:“少爷,这里不对劲,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到头啊,从外面看,义庄不该这么昏暗才对。”说完,对面明显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朝朱贪何靠了靠。他这才看见云樽那张因惊恐而逐渐扭曲的脸。云樽苦着脸悄声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小小的义庄怎么能耗费本少爷如此长的时间,不过是一间小屋子罢了,怎么能这样,我可是开国元勋的后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当年我祖爷爷对这里礼敬有加,为什么现在不能对我和气点。”
朱贪何握着他的肩膀说:“少爷,我点火把了。”
没有回应,良久,朱贪何点燃火把,真挚的望着云樽,指了指脚下,尔后是一声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所发出的叹息。
朱贪何笑靥如花。面对诡异的东西,也只有这样,让他不致于那么惊恐。脚下是荒凉的野草,隐隐约约能看见藏在草中的白骨,森森白骨在静谧的义庄中显的十分乖巧,朱贪何甚至觉得这些白骨可爱。如果放弃固有的观念,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些白骨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是义庄,云樽吓的双腿发抖。
他颤颤巍巍的道:“贪何,我动不了了,咱们回家吧,我不要宝贝了。”
朱贪何颇觉可惜。他拾起白骨,摸索着上面粗糙的划痕,喃喃道:“少爷,不用害怕,有我呢。”他展颜一笑,忽然看见一张乌黑的脸在云樽身后晃动。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漆黑的牙齿在火光下透着淡淡的光芒。那张脸松垮垮干巴巴,饶有兴趣的看朱贪何,圆鼓鼓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像窥视猎物。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