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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李石心中更添几分信任。
李石敷衍几句又引入正题:“我知道,往后便不会有了,不过我看你俩虽久别重逢,却还是未改情意?”
他忽而起笑,腼腆十分:“乌禄与她表兄妹一场,便是打小情意,哪里是说改便改的,自是一直喜欢着。”
“那便好,便让她明年习些管家之事,待她过了十三岁生辰,咱们两家便把日子定下来,送她入国府。”
他点点头,又皱眉道:“清语这样小,十三便嫁人,怕是有些早!”
李石撩着下颌的长须答道:“哎,免着姑娘家越长大越有私心,还不如早早嫁人由夫家管教好。”
他自是也愿意,便迎笑答下:“好罢,那乌禄便早做准备了。”
屋香炉紫烟,茶案两旁甥舅两人谈笑,待晚间时刻,李石才送了完颜煦离开。
绣楼中,清语伏于床榻,翠荷小心翼翼于帐中给她上药,只瞧着她大豆般的汗珠顺着面颊滚下,眼中泠泠横泪,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似是稍不留神便要掉了下来。
翠荷涂抹好之后,便掀开了素色床幔来:“姑娘万不可再做着大的步子了,身上的伤疤都裂开了。”
她拿着绢子拭干眼泪,揉了一把红润的面颊与鼻尖,咬着牙忍痛,可忍了不到一会便贴着枕上抽泣,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翠荷轻抚她的背:“姑娘,你若痛便哭出来吧!这样可难受。”
话间梁惜意两三步走进来,翠荷便马上迎上去:“止痛药,你没拿吗?”
“药房的那个嬷嬷,非说没有了,可我昨个还看见翠桃拿了好几剂子。”
“这没了药,姑娘的伤如何能好,如此下去便是满身的伤痕,”翠荷急的团团转。
“那几个姑子,我迟早便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清语稍稍抬头来,侧着面庞:“罢了罢了,你若闹出了事,爹爹便要拿咱们开刀,他们不给,惜意你便遣了人再拿几只镯子去当了,去外面换些药便是。”
惜意忽而坐于床榻边:“姑娘便告诉大娘子吧!告诉大少郎。”
“又不是未有说过,爹爹一手遮天,即便是告诉了她两人,又能如何了,还不如自个解决的好。”
翠荷稍稍蹙眉:“姑娘,您受这样的苦,如何是个头?”
她忽而将床头一册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