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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打包干煸豆角都要自己带肉。虽处境窘迫,她依旧倾尽全力去给李叶茴她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一切:小提琴、绘画、舞蹈……
白天的母亲是个矛一样的战士,晚上她就是个盾一样的卫士。
每个周末,李叶茴有机会在母亲怀里睡一晚。小叶茴在王小红微弱的鼾声中眼睛滴溜溜地转,对这天井一样的房间四处打量:小房间内墙壁斑驳,月光从带着栏杆的天窗透进来,照亮墙角轻舞蛛网、和老家带来的泛黄娃娃;照着母亲美丽年轻美丽却疲倦的脸庞,还有双眉间的小小褶皱…
月光沐浴下,熟睡的王小红就像卸甲的花木兰。可当天光大亮,身披阳光的她就又变成了战士。
王小红总是说:“李叶茴,这世上只有你和我 — 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其他人对你再好,也可以随时抛弃你……即便是爷爷奶奶!”
然而,当李叶茴真心实意地决定用尽一生取悦母亲后,对方又会出尔反尔,拿着断绝关系逼她听话。
李叶茴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她尚年幼,对母亲这相依为命的后盾已然万般依赖,便只能挥着小白旗求饶,有时还要跪上一通。
母亲是这世上需要她竭尽全力去取悦的人。是她的信仰。
孩子会被惯坏,母亲也是。李叶茴的忍让助长了王小红的气焰。她的底线越来越多、理由也越来越无理取闹,一开始,打骂是必要的管教,后来倒成了一种消遣。
家中规定挤牙膏不能超出一颗黄豆大小,哪怕李叶茴挤了一颗半黄豆粒那么大,母亲也会执行惩罚。她开始大做文章,先是指责她不勤俭,又说她不懂事,最后还附赠几个“爱的巴掌”。
王小红绝佳的口才和朗诵天赋让李叶茴挨打挨得心甘情愿,打心底认定自己是个逆子、理应被好好惩罚。
此时,身处异国他乡的李叶茴喜忧参半。
喜,是因为终于可以脱离讨厌的过去。忧,是因为新加坡的高物价随时会挤垮母亲,那个用暴躁脾气掩盖生活寒酸的母亲。
他们在新加坡的第一个落脚点是“巴特利学生公寓”。在这里,一张四人间床铺的月租顶得上王小红在北京五个月的房租。
母亲面不改色地签着住宿合同。那笔尖“刷刷”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