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细看的话这笑像是被人提拉着脸皮强行摆出来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没关系,你怎么大晚上上山?”陈梦儿总觉得这男人古怪得很。
男人答道:“我是从县城回来,路上耽搁了些。”
说完,他又从杂草中扒拉出个书篓,小心翼翼拂去书本上的土。
陈梦儿注意到他收拾书本的时候,五指僵硬,似乎无法用力。
这人穿的斯文,背着书篓从县城回来,陈梦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江浩。
陈家村里有三户外姓人,住在村西头的江家就是其中之一,江浩是江家的长子,年初去了县城的书院读书,
两人从来没见过,所以刚才没认出来。
陈梦儿蹬着坑壁跳上去,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天黑路陡,要当心点。”
江浩背着书篓,手脚并用,好半天才狼狈的也从坑里爬出来,冲陈梦儿道了谢,也没多问,转身往山下走。
陈梦儿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江浩的言行很是怪异,给她一种还不能顺畅的操纵身体的感觉。
陈梦儿上辈子对付过借尸还魂的厉鬼,很熟悉这种表现,可是她只在江浩身上看见了一点会招祸的霉气,并没有发现鬼气,真是奇了怪了。
待走出陈梦儿的视线,江浩缓缓停住。
“梦儿,陈梦儿……”他轻声呢喃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低头,认真的打量了半晌自己的身体,满意地说:“这具身体很适合我。”
……
说来也奇怪,自从江浩跌进陷阱一回,山上的活物就开始往陷阱里跑,不过两个时辰,就掉进去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这几只活物跌进去后,因着陷阱周围阴气极强,都吓得趴在坑底不敢逃跑。
陈梦儿瞧着够了,先用镰刀将几只活物宰杀了,然后又细致的将坟头土收起来,抹掉符文,拿起银镯子……
摸到银镯子,她动作一顿,脸色凝重起来,她怎么觉得这银镯子的阴气不那么重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陈梦儿挠挠头,也没过多纠结,把坟头土送回山坳里的孤坟,拎着几只活物脚步轻快的回了村子。
她回去后也没休息,连夜把野鸡处理好炖上,天将亮的时候,把三只野兔送到陈庆祥家。
陈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