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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花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花向晚深吸了口气,望着谢长寂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书房中,谢长寂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眼神骤冷:“又来砸书房了?”
花向晚走至桌前,看着谢长寂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长寂,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
谢长寂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
面对他的冷语讽言,花向晚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听见花向晚这么问,谢长寂并未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就连他也问过自己。
花向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谢长寂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
“从未有过。”短短四字,谢长寂说的轻描淡写,“我倒是要问问,你纠缠了我十二年,还不够吗?”
花向晚瞳孔紧缩,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低下了头,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谢长寂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
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花向晚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吹得城外落叶胡乱飘荡,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花向晚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守门小兵站得笔直:“花将军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
花向晚松开缰绳,内心五味杂陈,爹骗了她……
她着一身盔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相顾。
上一次被他人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还是她出嫁那日,可花向晚却觉今日的她更加狼狈。
“花向晚!”
花向晚眼睫一颤,缓缓抬头望去,一脸怒气的谢长寂站在她几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