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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黑发被风吹着。
一路被扯回太傅府,再被扯回她的房间。花向晚被谢长寂放开的手腕,已是一片紫红。
她无声的将护腕往下拉了些,遮住那抹刺眼的印记。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谢长寂双眼似要喷出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去诗社的路上会遇见一身戎装的花向晚。
比起他的怒不可遏,花向晚却意外的平静:“我当然没忘,是觉得我方才太丢谢家的脸吗?”
她的淡然反而让谢长寂更加怒不可遏:“花向晚,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谢长寂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
“你有把我当夫人?”花向晚看着他,声音出奇的淡漠,“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
花向晚表情如常,只是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
谢长寂一怔,只觉嘴中那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将目光从花向晚脸上移开,才冷硬道:“任你配不配得上,你都休想擅自离开!”
他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但只要想到花向晚上了战场,若是和花云韬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只有阻止花向晚的念头。
花向晚看着他的侧脸,疲惫不堪:“你知道我哥哥已经战死,可你不知道我爹年迈带病出征,他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一抹恨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去帮他,你什么都不都知道却要拿你们谢家的声誉来阻拦我,难道你非得要看我家破人亡才满意?”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就像一道响雷在谢长寂脑子中炸开!
这一刻,谢长寂竟不敢去看花向晚是何表情,逃避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丝狼狈。
“我在你身后走了十二年,真的走不动了,家人已经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花向晚噙着泪,声嘶力竭,“谢长寂!”
一声谢长寂,饱含了花向晚这十二年里因他而起的所有喜怒哀乐。
谢长寂差点因为她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决绝呼喊无力栽倒,他不安到连声音都隐隐发颤:“来人!封了这个房间!”
与从前的淡漠和从容不同,他此刻像是落荒而逃,步伐混乱的踏出花向晚的房间。
花向晚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脱力般坐在椅子上,紧抓着桌角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