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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江厌辞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江厌辞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沈莺如。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沈莺如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江厌辞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江厌辞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沈莺如,可想到沈父沈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江厌辞想等沈莺如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江厌辞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江厌辞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沈莺如,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厌辞……”
眼前之人不是沈莺如,而是江厌辞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江厌辞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沈莺如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江厌辞的手:“厌辞……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江厌辞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沈莺如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她是。”
“我不在乎。”
江厌辞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本侯还有事,你自便。”
话落,他便上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谢婉姚。
回到侯府。
江厌辞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没见。
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沈莺如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