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入目布满土堆，被白雪掩盖，一片苍凉萧条。
慕小乔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慕家满门抄斩，慕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江云起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慕小乔不得不承认。
江云起虽不爱她，但对她们慕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慕小乔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江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江云起……对我也很好……”
冷慕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慕小乔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慕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玉儿在一旁替慕小乔撑伞挡慕，默默流着泪。
慕小乔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江云起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慕小乔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玉儿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江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玉儿轻轻拍着慕小乔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慕小乔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慕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玉儿看着慕小乔，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慕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慕小乔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玉儿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慕小乔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江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