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腰板就这样痴痴的跪着了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喻书行心疼的轻轻抱着姜瓷,哪怕她大哭一场,都比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更好。
担心她受不住压力,便只能劝道:“姜瓷,你还有叔叔,坚强些,至少我还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话让姜瓷想起了疗养院的姜父。
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喉咙处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知道跪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姜瓷。”
熟悉又冰冷的声音,让姜瓷缓缓抬头。
傅时礼一身黑色西装的模样也逐渐映入她的眼帘。
“你来做什么?”现在的姜瓷只能发出一点细碎又嘶哑的声音,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
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漠的姜瓷,傅时礼不由得蹙眉。
但还是径直走到了姜母的遗像前,毕恭毕敬的上了根香。
而后,他转身看向姜瓷:“我来接你回家。”
姜瓷闻言,竟凄凉的笑了一声:“家,我还有家吗?”
傅时礼心里一沉,不由得向姜瓷走了几步。
前来的喻书行见状,连忙将姜瓷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脚步一顿,傅时礼还是第一次看见姜瓷身边会多出其他男人。
“你是谁?”
对上傅时礼带着敌意的态度,喻书行有些不悦,还想说话,却被姜瓷制止下来。
“表哥,你先守在这里,我和他出去聊聊。”
听姜瓷已经开口,喻书行也没有再插手,只是多叮嘱了几句。
殡仪馆门外。
漫天银色,寒风凛冽。
姜瓷消瘦的脸被冻得通红,眼泪滑过的地方更是冰凉。
傅时礼看得眉头微蹙,沉声开口:“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妈的事情我会处理。”
姜瓷看着他眼底流露的神色,只觉得虚伪。
“姜家破产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毕竟,证据她都已经看过,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傅氏集团的印章只有傅时礼这个总裁能批准,除此之外,还有谁能行驶这么大的权利?
一时间,气氛寂静无比。
听着姜瓷的字字质问,傅时礼一阵烦躁。
还未回答,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在傅时礼接起的那一刻,姜瓷意外瞥见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阮柔。
姜瓷垂于两侧的手攥得逐渐泛白。
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