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委托人也不会同意。
但江图南不同，这三年，他在律师界风头正盛，手下无一败诉，如果是他能代替父亲出庭，那委托人应该能接受。
而江图南只是冷脸夺过她手中的资料：“不能。”
“……”
何清欢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怔怔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只觉得心寒。
求人不如求己。
那一瞬间，何清欢恍若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意。
她也再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快步离去。
而江图南这么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难辨。
卧室内。
何清欢坐着，想了很久。
天微亮，阳光照进来，却暖不了心。
她拿过电话，给程逸拨了过去：“姐夫，爸的事……”
“爸已经过去法庭了。他可能猜到我会告诉你，所以连我也瞒着。开庭时间根本不是三天后，而是今天！”
程逸的话让何清欢彻底失声，甚至连指尖都泛着凉意。
好久，她缓过来，强压着担心说：“姐夫，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爸！”
说完，何清欢挂掉电话，忙往外走。
但还是晚了。
何清欢赶到时，已经开庭，她只能站在法院门外，看着那紧闭的门，等待着结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日上中天，法庭大门终于开了。
何清欢赶紧迎了上去，却见何向恒被人一把推搡到了墙上。
她一惊，忙跑上前，将父亲护在身后：“你们干什么，这是法庭！”
何向恒却拍了拍她手臂：“没事。”
说完，他走出来，朝动手的人鞠了一躬：“抱歉，没能打赢这场官司，不过你们放心，这只是一审，还有二审。”
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何清欢听不清，只是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心在发颤。
父亲……输了？！
直到法院再次恢复安静，何向恒直起身子，看着发怔的何清欢，叹了口气。
“原告胜诉，我输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也算是新体验，只是有些对不起委托人。”
听着何向恒的话，何清欢只觉得满心酸涩。
更觉得自己没用，还要父亲来宽慰自己。
“爸，您也说了这是一审，二审时你一定会赢回来！”
何清欢搂着他的胳膊，父女两人慢慢朝停车场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