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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院中只剩楚怀瑜和姜绾。
姜绾望着他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
“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
姜绾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
楚怀瑜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姜绾活还是让她死……
所以,他留了她五年……
姜绾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楚怀瑜手上。
“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
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
楚怀瑜看着姜绾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
“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
姜绾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
“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
而后,走到姜绾跟前,低头看着她。
“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
姜绾听着这些,浑身发颤。
她从来不知,自己在楚怀瑜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姜绾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
“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
楚怀瑜没有回答。
姜绾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
“不错。”楚怀瑜直接承认。
“她是坏,但她坏的明明白白,不会像你假仁假义。”
话音刚落。
“啪!”得一声,姜绾一掌打到楚怀瑜脸上:“你不配我心里的位置。”
说完,姜绾没有管楚怀瑜铁青的脸色,转身回房。
天色逐渐暗下来,世间所有的阴沟暗渠也渐渐显露。
姜绾坐在房内,脑海中尽是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
她恍然发现自己好傻!
若楚怀瑜真爱自己,怎会对外宣布自己去世,又怎会将自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
姜绾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闭眼,拿起银簪,直接划过!
既然一切缘起脸,那便让自己亲手毁了它吧!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袂!
姜绾眼眶泛红,望着案台烛光,忽然觉得一切不过惘然。
伸出手,拿起烛台,将其扔至帘帐之上。
不多时,楚王府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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