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气息。
抓起梳妆台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两把,我决定回家。
可这一次,我真真切切从镜子里看到,我身后的戏服中有一张人脸,大半张隐藏在黑暗中,却被苍白的脸色出卖。
有人偷窥我。
我头皮都要炸了,转身大喝:“你是谁,你出来!”
我的声音消失后,后台再次陷入死寂,没人回答,而我也纳闷了,戏服离地多半米,一目了然,不可能有人藏在那里。
我忍不住想,难道见鬼了?可我明明听到一句哀怨的戏文,唱鬼戏是活人唱给鬼听,又不是鬼给活人唱。
壮着胆子喊一声:“你别吓唬我,我们村有城隍爷。”
城隍爷带给我稍许勇气,我慢慢走向那一片戏服,口中喊着:“我可不怕你,你出来。。。”
不到十二岁,我也就一米出头的身高,垂下来的戏服正好遮住我的脸,我胡乱拨开,要找出那个吓唬我的玩意。
直到额头撞上什么东西,我伸手去抱,不让它再跑。
却抱到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额头触到的是一双粉色的绣鞋,脚尖缀着绒球,没穿袜子,露在外面的脚背绷得很直,深青色的血管透过白皙的皮肤,格外明显。
抬头望去,那人也低着头,我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勒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中,红到妖艳的绳。
耳中嗡的一声,头要炸了,我惨叫:“鬼啊!”赶忙向外跑去,却在撞上门帘的那一刻踩住了帘子,门帘蒙眼,我又冲的急,一脑袋栽在地上,幸亏是木板搭的台子才没摔出个血溅七步,但也磕得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家里,奶奶和我娘坐在床边,听到哼声,我娘转身,抱着我呜呜哭泣,奶奶赶忙拉她:“月红你先撒手,别碰着他的头。”
奶奶一提醒我才察觉到额头仿佛针扎那般疼,我娘将我松开,躲到一旁抹眼泪。
奶奶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顾不上体会身子的感觉,张口就是:“戏班闹鬼了,戏班闹鬼了。”
奶奶小心避开我的头,搂着我安慰:“别怕,警察进村了,你这倒霉孩子,大半夜还往外跑,咱家就你一根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可怎么活呀。。。。。。”
正说着,二叔抱着半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