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庆幸,这一排七八只乌鸦,按着这个力度给我们娘俩钉上,那今天,可就是祖孙三代的葬礼啊……!”
趁着这个空档她拼命的冲向门外,随着撞门声音,其余的乌鸦调转了方向奔着小婶子就冲了过去;可死活推不开这该死的门,小婶子颤抖的身体抽搐着,敲砸着:“来人呀!……完了,来不及了!侬侬!婶子推不开呀!……”说着小婶子就哭出了声来;小胖墩边哭边说了句:“三婶儿,这门是往里拉的!”
……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咣铛~”,随后“砰!”“砰!”“砰!”“砰!”……数十只乌鸦的喙,刺穿了木板,如箭一般射在门上。娘俩倒地喘息着,终于跑出来了!此时前院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停下奏乐,纷纷涌了过来……“没事了!没事了!”小婶子用手拍着孩子说;“你这孩子咋这么沉呢?累死我了!”人群中的长者问:“老三媳妇:你这是咋地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脸,竟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转眼又看了看门,刚刚鸟喙刺穿部位根本就没事;小婶子呆呆看着众人,说:“我,这是……”话到嘴边她又收住了;转念一想:“算了,大出殡的日子,我一个刚过门的媳妇,还是别说这种邪门的事情了;万一惊动了婆家,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再说老人也嘱咐过,这种事儿看到也不能说的”…………
灵堂就设在前院,逝者是一位老人;照片放在正中间,慈祥的面容中带有几分众说的福相。在照片的前面是一个灵位,主持葬礼的人把小胖墩叫到近前抱起灵位,说了一句:“姜家长孙抱灵位;长子摔盆送老爷子上路啦……起灵!”
伴着一声清脆的摔盆声,又吹又打的哭丧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即将拆迁的老宅子。
阴阳先生在街口喊着:“出了三十六棚就一直向前走,孝子贤孙不能回头看!”
小胖墩腰间别着招魂幡,捧着爷爷的灵位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小婶子在一旁领着,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路边的邻居指指点点的嘀咕着,说她不该再这样一个日子里画成个“小妖精”;毕竟在那样一个年代里,化浓妆的女子就等同于“狐狸精”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