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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不进;不该他管的,他决不插手。他话不多,却是说一句,算一句。谁想找他套近乎,多说几句话,准会自讨没趣。有人就说陶凡是金口玉牙。此话誉毁各半:既是说他讲话算数,说一不二;又是说他架子天大,不好接近。嘴是扁的,话是圆的。陶凡现在当上地委书记,人们说法又变了:人嘛,有本事,就有脾气。
关隐达并不觉得陶凡架子大,他只是不爱多话。也可以说陶凡做人干脆。陶凡很少同下级寒暄,见面只谈工作。谈完工作,你还想多热乎几句,他就漠然地望着你。你就不好意思了,只好赔着笑告辞。起初关隐达也不太适应陶凡的性格,慢慢也就习惯了。陶凡有什么吩咐,就叫声小关,要么一天到晚不会叫他半句。关隐达就得时刻跟着他,怕他找不着人。有些时候又不知应不应跟着,只得试探着问问,很为难的。
陶凡后来竟然同关隐达多说些话了。缘由很偶然。有个星期天,陶凡在办公室看文件,关隐达知道没事,也得在办公室守着。闲着无聊,拿了些废报纸练毛笔字。关隐达没其他爱好,就喜欢写几笔怀素狂草。这时吴明贤也到办公室来了,见关隐达办公室门开着,就进来了,说:“小关,练书法呀!”关隐达忙说:“什么书法,练练字,练练字。”吴明贤歪着头看了半天,说:“龙飞凤舞啊。”关隐达知道吴明贤认不得狂草,又不便自作聪明念出来,就嘿嘿地笑。他害怕同吴明贤多说话,弄不好就出麻烦。果然,吴明贤拿出了领导谈话的架势,说:“小关,多琢磨琢磨怎样为陶书记做好参谋和服务工作,这才是正经事儿,别老想着当书法家!”关隐达就抓耳挠腮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忽听着陶凡叫:“小关,走吧。”原来是中饭时间了。陶凡本来从不进关隐达办公室的,那天居然推门进来了。关隐达慌了,忙放下毛笔。陶凡走了过来,并不同吴明贤打招呼,只低头细看了关隐达的字。关隐达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却见陶凡的脸色渐渐开朗起来,最后就微笑了。“小关,你的字很不错啊!”
吴明贤也笑道:“不错,的确不错。”
西州官场人都知道,陶凡是书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