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叫嚷出来。
定睛一看,就看见李长博似笑非笑,一身的清雅,偏掩不住一双眼睛慑人。
付拾一咬牙不承认:“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那现在便可回去了。本县虽治安颇好,但女郎妙龄,还是别在外夜游得好。”李长博“善意”提醒。
付拾一当然不会回去。于是叹一口气:“李郎君既然要过去,莫不如带我同去罢?早日抓到凶手,对谁都好。”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
李长博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转过身去,朝着陈巧娘家中而去。
李长博看着院子里的杂乱,皱了皱眉:“从哪里看起?”
“先看外头。”付拾一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布手套戴上,神色严肃平静,就连语气里也有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长博内心古怪,却还是静静立着,观察付拾一的一举一动。
付拾一仔细检查过院子里,没发现什么特意之处,随后便又看李长博:“咱们进去吧。”
李长博提着灯笼过来,然后打开了门。
付拾一下意识命令:“跟着我,别碰任何东西。”
付拾一这次没在客厅停留,而是顺着地上依旧在的血迹,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片凌乱。
付拾一微微皱眉,走到血迹中心处,看着地上那血迹,“陈巧娘就是在此处,被割喉。”
“当时陈巧娘应是站着,所以血迹才喷得那么高,连床帐顶上都有。”
李长博看了一眼帐子,沉默许久。
李长博刚抬脚走了一步,就立刻被付拾一喝住:“说了不准乱动了!”
李长博顿住,半晌收回脚。
付拾一也没有什么后知后觉的意识,只重新沉浸到了自己的状态。
“这里血迹有空白,但是并无其他遮挡,所以推断,凶手应是站在这个位置。”
付拾一走到那个位置站定,环顾四周:“当时外头人应当不少,凶手身上有血迹,必定不会贸然出去。或者,他换过衣服洗过脸。”
李长博沉吟片刻:“洗脸要去厨房打水。”
付拾一点头:“那一会儿再去厨房看看。”
付拾一紧接着又去检查屋里其他位置。
床榻上凌乱不堪,没有整理,付拾一皱眉:“当时时辰不早,陈巧娘不是懒惰的人。为何没有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