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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皆有笑意。
陛下果然已是不满太子,都不屑遮掩了。
这正是他们的机会。
其实满朝文武早就隐约看出宋徽宗更喜欢三皇子郓王赵楷,否则也不会特意召他回来赴宴,如今看来,恐怕就只等太子品行有失,再行废立之事了。
程象德暗中与郓王举杯喝了一杯,表忠心的意思很明显。
宋徽宗未将这些看在眼里,兀自摆手道:“开始吧。”
几乎是他话刚落音,坐着的蒋季元就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痴痴,未行任何礼!
看出他的失态,宋徽宗虽然心有不喜,但毕竟刚训斥完太子,也不欲发作,“那就从新科状元郎开始吧!”
蒋季元恍恍惚惚,因酒脚步有些踉跄,全然未察觉庭中的气氛,似自嘲又似绝望吟道:“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蒋季元话音一落,满堂霎时寂静。
慕容卿神情骤变,手攥紧酒杯,没有轻举妄动。
蒋季元现在所吟的是苏轼的《阳关曲·中秋月》,且不说诗词内容扫兴,不符宋徽宗要求,就冲它是苏子瞻的诗就不该当庭吟唱!
不久前,官家刚下令将苏(轼)、黄(庭坚)二人的诗作列为当朝禁忌,认为其属元佑之术,任何人不得私下传颂或瞻仰,否则视为大不敬!如今蒋季元竟然是当庭吟唱!大犯禁忌!
此时蒋季元还恍惚不自知,一脸惨淡笑意。
宋徽宗面色铁青,狠狠拍下桌子,“大胆!”
蒋季元一个激灵,霎时清醒过来,猛地发现自己站于庭中,有些迷茫。不待他回神,膝盖处突然一痛“噗通”跪了下去,来不及想清自己为何会突然跪下,但脑子已经瞬间清醒,再不自觉稍作回想,随即冷汗淋漓。
“微臣有罪!”
宋徽宗却是已经从座上大步下来,指着蒋季元大怒道:“你以为你是新科状元、翰林学士就可以不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朕若容你,天下人该如何看朕!今日,朕绝不姑息,来人,拖出去斩了!”
蒋季元脑袋“嗡”的一声,当场瘫软在地。
太子忍不住发抖,只觉得这话像是在说时候自己,那要斩的人似乎也变成了自己。
慕容卿手中的杯子被捏碎,直接扎入手中。
他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