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衣裳，方才点头：“嗯，挺好。你去给长春宫送去，路上脚步快些，别耽搁。”
璃兮惊异地抬头看她：“姑姑，奴婢一个人？以往不都是跟着您去吗？”
“娘娘吩咐我做别的事，我抽不开身。”刘掌制摇头，说：“你跟着我去了多次，娘娘满意你伶俐，也放心你一个人去送。”
本来娘娘令璃兮一个人去，刘掌制有些不悦，这是看重小宫女多于看重她这个女官。然娘娘又吩咐下来，特请刘掌制赶制绣帕，给的赏钱很多。于是刘掌制眉开眼笑了。
璃兮行了礼，捧衣裳出门。她仔仔细细地捧着，生怕碰了一丁点。她是要做女史的人，这几天是节骨眼，不能出一点差错。
“哟！”突然的声色在耳边响起，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柳可儿的声音很好听，比一屋子的宫女都好听。她指着衣裳，吃吃笑道：“沈璃兮，你在刘掌制姑姑跟前愈发得脸了。”
“哪儿的话。”璃兮脚步不停：“姑姑们对我们一样看重。”
她有差事在身，不会和柳可儿磨蹭。然她在前面走着，后头好听的声音依旧不停歇。柳可儿叫着：“都说女史的位子是你的，你真能耐……”
这种话自不必理会。柳可儿争强好胜，绣工却及不上璃兮。
平日里宫女间的妒忌不比主子娘娘们之间少，尤其是当一个人的手艺和相貌都在另一人之上的时候。
柳可儿是个有姿色的女孩，可是她受不了沈璃兮。
璃兮顺着官道，往长春宫那儿去。长春宫是个雅致的地方，不奢华。柔德妃娘娘一贯端庄，又好说话，从不会为难下人。然璃兮的心里很紧张。
她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一次一个人去送。
这一次和往日一样顺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璃兮将宫装交给长春宫的宫女，就顺着小路往回走。路上有茂密的葡萄架子，一串一串紫红的果实吊在上头，远远闻着就有一股甜味。璃兮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看一眼，有些馋。
她想，回头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种一些，后院有空地，种子托几个内监去买，种葡萄很好玩，又有得吃。当然她不会种眼前的这一类葡萄——这是“蜜紫晶”，只有主子们能享用。
她觉得，几文钱的枝子和上百金的枝子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