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王潀,林哲,严世安的小说叫《与君同》,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严世安倾心创作的一本青春校园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了。说实话,王潀虽无意为官,可是现在在皇城脚下,顶着个侍御史的位置在府上躺了一个多月啥都没干,就叫他有些心虚了。又怕身子好了进御史台之后被林哲刁难。他可还记得他第一次去拜访林哲时对方做的事,也明白自己...
精彩章节试读:
最终,林哲还是给王潀贴上了他自己做的膏药,没有做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明生憋了一肚子气,进屋看见那药放着都凉了,又破口大骂起来。
王潀自林哲来了,心情就一直有些烦躁,这会儿明生又在那聒噪,烦得他吼了一句:“要骂给我出去骂,烦不烦啊!”
明生登时一愣,随即涨红着一张脸拿了药就跑出房间了。
王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那处贴着膏药。他是知晓这个膏药的疗效的,当年,他的腰伤就是因为这个膏药,才好的比预期快。
那股子冰凉被体温软化,渐渐的和身子融为一体。他闭上眼,还能记得林哲那时每日都会去看他,无论风雨。他永远沉默着一张脸,却对王潀关怀至极。
施尧不能常来,很多夜晚都是王潀和林哲两个人相对无言。偶尔说几句,也很快就会陷入尴尬。他们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在两人间,在悄然萌发。
直至有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林哲一身雨水进来,沉着一张脸。王潀此时已经能稍稍起身了,惊讶的看着他道:“你就这么来?伞都不知道打吗?”
林哲并不在意,只随意掸了掸衣服撩了撩头发,说了句:“不碍事。”
“品贤今日又没来么?”王潀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见施尧的影子。
“没有,他爹最近看他看的紧。”林哲说着,坐到他床边问他,“一个月有余,你的腰伤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贴了你这药,感觉效果特别好。”王潀笑了笑。
林哲也没再说什么,给他换上最后一贴,然后起身坐到了窗前,一言不发。
王潀自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本想听他自己说出来,却没想到又是这样的沉默。
窗外风雨肆虐,电闪雷鸣,更加衬出此刻屋子里异样的气氛。林哲扭头看了看王潀,他的脸被帷幔挡住,只能看见露出的一只右手,微微攥着被子,昭示着他此刻的心境。
“季川。”林哲沙哑开口,喊了他一声。
“嗯。”
“季川,我爹和我说,我有一个自娘胎里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对方明年过了及笄之后,我就要和她成亲了。大概,也是在明年。”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往日的低沉。王潀听的很仔细,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很快就要成亲了。
“那很好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到时候我和品贤肯定会去捧场的。”王潀含笑道,语气轻松自在。
“薛家……”
“什么?”王潀没听清。
“邺阳薛家,薛家的小女儿,叫……薛琬琬。”
这会儿王潀听清了,笑了几声调侃道:“你这未婚妻听名字便知肯定是个妙人儿,你小子有福气啊。”
“是吗?”林哲小声的呢喃着,站起来,走到了王潀床边。
此刻他总算看清他的脸,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已经变得红润了许多。他笑着,很由心的样子,两侧的双手,却紧紧攥着被子,骨节都泛白。
“你成亲了,自是要离开秋风堂。往后做什么,考取功名,还是另谋他路?”王潀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关心挚友。
“我不想,那么早就成亲。”林哲低下头,他看着王潀的手略微松了松,“明年,我才十六。”
“可以理解,如果你真的不想这么早成家,就要去和对方商量商量。”
“我……”林哲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艰难的说不出。
“怎么了?”
林哲以为,他会……吃醋?嗯?是这样吗?要王潀吃醋,和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较真?为什么要?王潀,为什么要那样?
好兄弟成亲,那是多么叫人欣喜的事。对方还是那样一个显赫的家族,将来不论走哪条路,都会一路顺风没有阻碍,简直再好不过。届时好兄弟有什么难处,还可以施以援手,多么愉快的一件事。
王潀,也是这么想啊!
林哲最终没有说出未出口的话,转身没入夜色。那一夜,王潀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去和林哲报信的那一幕。那时候的他那么小,不会打理自己,却有着一身的好功夫。没想到,转眼间,就快十年了,他都长那么大了,比王潀还要高,他快要成家了。
邺阳城的气温回升了。二月底的时节,搁在南方,桃花都开尽了,暖和的叫人想要颓废。哪里似邺阳这般,一点春意都看不到,更别说桃花了。
明生说院子里是有几棵桃树,一点点高,之前雪下的大时都被埋着,好几个下人路过时都差点被绊倒。王潀想着,那树苗约摸该是死透了,被风雪那般蹂躏,早就进了轮回道了。待个天气好点的日子,砍了吧,反正也开不了花结不了果,砍了往伙房一放,还能替他烧出几个好菜来吃,也不枉在土里待了那些天。
日子就在这样盘算着生活琐事中度过了一个月。期间施尧来了两次,对那张字条只字不提,只说些朝廷里的趣事。那模样和当年根本没差,叫人讨厌的想要呼他一耳刮子,偏王潀又怀念那样的他,每次也都只能忍着,一个劲往嘴里塞蜜饯。
林哲没再来。王潀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大官,要忙的事情肯定多了去了。施尧那就是个挂着个大官的名号,陪着太子吃喝玩乐。每每说到这个,施尧便会用很夸张的表情来扮作那个徐宾客,有模有样的学着他道:“你个施尧,拿着皇上的俸禄不干正事,尽教些没用的与太子。明日,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革了你这洗马的位子!”
施尧无所谓,王潀也看得透彻。他这个官是他老爹买的,要他好好和太子玩,和太子玩好了他们一家往后都无忧。施家不缺钱。在秋风堂的时候,王潀就知道。
这身体好了,也就要好好准备一番面见皇上了。说实话,王潀虽无意为官,可是现在在皇城脚下,顶着个侍御史的位置在府上躺了一个多月啥都没干,就叫他有些心虚了。又怕身子好了进御史台之后被林哲刁难。他可还记得他第一次去拜访林哲时对方做的事,也明白自己是因谁躺了一个多月。撇去林哲后来给他贴了一剂膏药,王潀想,先前还一直埋怨躺在床上无聊,现在他倒想再来个什么意外,再躺上一个月比较好。
然,这身子是好的结实了,只好好护着腰就行。王潀再万般不情愿,也只得穿上官服,乖乖上朝去。
施尧约了他一起,两人一起进了皇城。周围都是去上朝的官员,有的人面色从容不迫,有的人行色匆匆几欲奔走。施尧乐呵呵的和周围的人问早,王潀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不知是谁在后面叫了一声林大人,两人都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只见林哲和温珩一并走着,温珩和客气的和周围人打招呼,林哲则面无表情的走自己的。
“他旁边的那个是谁?”王潀问施尧。
“他啊。”施尧摸了摸下巴,随意道,“大理卿温珩。”
嚯!王潀一听差点没惊掉下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人,有些不可思议:“现在的朝廷要臣都这么年轻么?一个个和我一般大的样子,居然都是这么大的官。”
施尧笑笑:“能当上大理卿,他可是有实打实的能力。为人极其温和,做事滴水不漏。可是深得皇上厚爱呢!而且,算的一手好卦,从未失误。”
王潀看着满面笑意的温珩,不禁赞叹的点点头,恰巧对方也看了过来,这一对视,叫王潀一吓,赶忙扭回头,莫名紧张的他胸前咕咚咕咚直跳。
那边的温珩笑着和林哲道:“今日我出门前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上说今日我会见到一个一直都很想见的人,没想到当真见到了。”
林哲也只看了王潀的身影一眼,淡淡道:“你一直都对他很感兴趣。”
温珩不可置否:“他是你的人,一个我没见过的但是对你很重要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铸就了现在的你的,一个人。我很想知道,你千方百计将他弄到京城,是为了什么。”
“你既神机妙算,难道没有算过吗?”林哲瞥了他一眼。
“呵呵。”温珩心服口服的自嘲起来,对他一揖,“卓安不才,此卦当真算不出。”
“也有你算不出的,当真稀奇。”林哲由心一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宽袖一扬,眉眼舒展,“你会知道的。”
朝堂之上,面容慈善的皇上看着众臣问道:“朕听说病了一个多月的王爱卿今日来上朝了,朕还未进过王爱卿真容呢。嗯?王爱卿何处?还不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仿佛是要下地狱一般,王潀哀哀的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看了身边的施尧一眼,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施尧淡淡一笑,嘴唇动了动。王潀看清那意思,他说:“去吧!”
王潀做大义凛然样,步步艰辛的走到了大殿中央。两边的大臣频频侧面,议论纷纷。
“臣,殿中侍御史王潀,参见皇上。”王潀高声说道,跪了下去。
皇上身子微微往前一倾,道:“爱卿平身,且让朕好好看看。”
“谢皇上。”王潀起身,抬首,看着皇上。
众臣皆一惊,议论声更大起来。温珩也有些诧异的和林哲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直视皇上呢!你的人果真与众不同!”
林哲看着那站在正中央的身姿挺拔的青年,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骄傲来。
皇上心中也是一惊。其实一开始他是想要刁难一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的,且不说先前三番五次都推脱不愿为官,此后好不容易答应来邺阳了,又称病一个多月未来上朝。想他乃当朝皇上,要谁做官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他王潀一个小小状元,哪里来那么大胆子敢无视他的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面子下不去。若不是那林哲以性命相保,他早就让王潀脑袋搬家了。
王潀一脸坦然的看着皇上,实则心里也没底,可是现在只能这样,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在看他笑话,那议论声如此清晰,周围大臣看他的眼神似要将他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来。
不像当年他进秋风堂那般,所有人都自己干自己的,浑似没当有他这个人一般。大家都自在,往后的日子里可以慢慢相处。那时候都是孩子,没有那么多心眼,只想着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不像如今这般,要曝光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要接受他们的议论,接受他们打量。像个戏班子里的猴子一般,无处遁藏。
皇上打量完,爽朗一笑,道:“王爱卿自来邺阳之后,就一直称病不出。让朕和众爱卿都十分好奇爱卿是何姿容。现在爱卿身子好结实了,往朕这大殿中央一站,身子挺拔健硕,没有一丝病态。更是生的一副好容貌,不知爱卿已经妻子了吗?”
王潀悄悄松了口气,答:“回皇上,臣并未娶妻。”
“那正好了,爱卿第一次来上朝,朕高兴的很,给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此话一出,朝野上下皆是一惊。林哲那脸色都不能用煤炭来形容了,温珩在一边也是有些担心。施尧则是愣了愣,不晓得皇上打的什么算盘。站在大殿中央的王潀双腿一软,脸色顿时一白,颤抖的说了句:“谢皇上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