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新书《扶襄》是镜中影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扶襄左丘无俦,内容主要讲述:车停住了。一线天。一线通天。因为山路陡峭,行无可行,车不得不停,车上人也不得不一一走出,一时之间,冷岩寒石前,粉钗聚集,脂香遍地,蓝骑山又格外多出了另一道风景。“距离问天崖还有一里路程,而这一里...
精彩章节试读:
车停住了。
一线天。一线通天。
因为山路陡峭,行无可行,车不得不停,车上人也不得不一一走出,一时之间,冷岩寒石前,粉钗聚集,脂香遍地,蓝骑山又格外多出了另一道风景。
“距离问天崖还有一里路程,而这一里路几乎是直线上去的,除了无俦跨下这匹身经百战的‘惊鸿’,有谁的坐骑能走这样的路?”一线天石阶前,南苏开一边摇扇,一边望路兴叹。
逯炎誓搓了搓额角,“我等倒也罢了,她们怎么办?一个个弱质纤纤,怎么上这条路?”
“逯二家主且慢怜香惜玉,我们的左丘家主才是到一线天对酒当歌的提议者,不妨请教一二。”
“如欲跃天门,先要攀天阶。”左丘无俦稳踞马上,朗声道。“若想伴随在云国家主左右,又岂能是弱者?倘是真心追随,自是不畏艰验,何况这条路不过一里之地,远称不上艰难。”
随行红颜中,雅公主也在其内,一路受颠不说,现今又目睹“天阶”威仪,真个花容失色,脂消粉褪了,乍听左丘家主如此主张,反口即问:“稷辰公主也要亲蹬天阶么?”
左丘无俦眉梢轻扬,“当然。”
稷辰呆住。
雅公主细步走到她身后,“稷辰公主,此乃天阶呢,你可攀得上去?”
稷辰脸儿苍白,怔忡不语。
“蹬阶了。”左丘无俦率先下了马,径直上阶。
他如此,其他三位家主也未加思索,随后跟进。余下人中,雅公主以及另几位官家千金在踟蹰再踟蹰,终还是知难而退,驾车返程了。原处,仅余几位质女,并非不想退,而是不敢退。
被逯家两位家主召唤来的梁贞仰望良久,道:“这条路我们想去也要去,不想仍是想去的。梁贞先行一步。”
其他人虽仍有迟疑不决之色,但皆陆续迈开脚步,踏上险途。
觑近旁再无旁人,稷辰窃喜,“襄姐姐,宁姐姐,我们……”
“嘘,公主。”扶襄托着她腰与臂,在她耳跟道。“四位家主是有意在试所有质女中有没有精通武功者,只能辛苦公主了。”
不能用武功,意味着她们今日仅可以凭本力攀登。这于自幼习武的扶襄、扶宁或许不是难事,而对公主来讲,却是千难万险。
阿宁虽曾在风昌一干纨绔面前露过身手,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与一个通武的主子绝对不同。这三家联手作这场戏,绝不仅仅是为了戏弄取乐,也难怪喜游善宴的边夫人未出现在今日场合了。扶襄暗忖。
“襄儿,你怎还在站在这边不动?快随本家主来,本家主带你去看这世上最好的风景!”南苏开去而复返,抓起扶襄手腕飞身即去。
扶宁苦垮了美颜,哀叹一声,“公主,奴婢扶您,上路罢。”
那一厢,顷刻之间,扶襄已在南苏家主相助下到达崖顶,回首看上山路,危危如悬线。
“在这个时候,襄儿应该抬起头来望远处的风光,走过去的路莫再留恋。”
“回顾与留恋似乎是两回事,南苏家主。况且奴婢的主子被南苏家主扔在了险路上,奴婢无法陪主子共行,连担心也不能了么?”
“襄儿此话差矣。扔你们家主子在险路上的,是左丘而非南苏,呶,他在那边,上前兴师问罪罢。”
问天崖顶问天亭,正是今日驻足之所。亭内松木为案,古桐为椅,早有清香冉冉,琴棋陈列,为这场聚会做足了准备。
南苏开手携佳人,向立在亭边的三位家主行去。
“南苏你做事好没有道理,我等遵守约定将人留在下边,独独你把人带了上来,不觉得有失公允?”逯炎谈掀眉质问。
南苏开顽赖一笑,“你们将人留下,是为了佳人们追随你们的决心,我与襄儿意坚情定,何必多此一举?”
逯炎誓唇线讥挑,“侍女姑娘,被我云国家主如此疼爱的滋味,想必不坏罢?”
……有些人怎就学不会教训?南苏开摇了摇头,“逯二家主再问下去,我的襄儿又要让你亲身体验了,还是……”突然间语含爱昧,眼角流春。“你当真这么渴望得到本家主的疼爱?”
逯炎誓一阵恶寒,避他到十步开外。
“本家主对你这般维护,襄儿很感动罢?”南苏开下颌垫在扶襄肩头,殷声切语。
“是,襄儿很感动。如果左丘家主容许奴婢去助公主一臂之力的话,奴婢会更感动。”
“会感动到什么地步?”
“南苏家主想要奴婢感动的什么地步,奴婢就感动到什么地步。”
南苏开顿时大喜,“真的?”
“奴婢不敢欺骗家主。”
“这等小事怎需襄儿动手?本家主替你走一趟就是!”话音未落,已经飞身而去。
南苏家主如此表现,令逯炎谈困惑非常,向身边的左丘无俦求解:“这叫什么?彩衣娱亲?”
后者眸光冷淡一瞥,旋踵进了亭子。
未得到任何回应的逯大家主颇有些茫然:左丘家主又是怎样?
为了避免与几位家主相对无言,扶襄垂首走向另旁角落,不经意的扬眸间,一枝开在崖壁上的红意跃入眼际。她不觉趋近了数步。
花瓣晶莹薄亮,色泽清澄纯澈,花状似梅非梅,也不是梅开的季节,这是……
“此乃梅瑰。”
“玫瑰?”
“梅花之‘梅’,玫瑰之‘瑰’,梅瑰。是我云国独有的奇花。”
“梅瑰,有梅之形,瑰之丽,梅瑰?”
“尚有梅之清魂,瑰之傲骨,四季俱可开花,愈是峭壁,愈是能够盛放。愈是严寒,愈是开得娇艳。”
“……真乃奇花。”她叹语。
“此花尚有另一个名字。”后面人前倾身形,气息撩过她耳畔。“扶襄。”
“呃?”她愕然回眸,对方宛若寒玉雕就的容颜近在寸许。
左丘无俦不动如山,道:“这花的花种来自扶桑,与本土襄州之梅接种,成为现今的梅瑰,故又名‘扶襄’。”
她向后撤了撤身形,急道:“谢……谢左丘家主指教。”
“你在南苏面前向来挥洒自如,在本王面前却总是这副无措状,是本王面目可憎还是你因人而宜?”
“奴婢……”
“本王的别庄内,有满园的扶襄。”
“……恭喜王爷。”这么说没错罢?
“下月初三是本王三婶的生日,本王替三婶邀你家公主过府饮宴,你陪同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