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云乙的小说叫《鲸翱天宇》,是作者月转风笛写的一本科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谧。半晌,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慢慢挪动身子,在一面墙前站立。墙上的仕女图不知何人作于何时,他并不关心,只是掀起画卷,置于一旁固定,墙上显出光滑的镜面,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云乙略微颤抖的手,轻轻...
精彩章节试读:
寂静的宇宙深处,一头太空巨鲸,孤独地漂浮着。这是太空鲸族仅存的最后一头,而此刻它的生机正一点点消失,生命已到了尽头。
它努力向着一个方向而去,那是太空鲸的归宿,最后的墓场。
身后各色的星球,飞快地消失。
一刹那,静默的宇宙,仿佛响起了哀乐,万族同悲。
一颗又一颗的星球无声地炸裂。
在距离墓场遥远的星际空间,最后一头太空鲸终于停止了呼吸,一滴泪垂而不落。
没有告别,没有安抚,那些喃喃低语只在遥远的过去,遥远得只记起低语,忘了是谁,是何处,是何年。如所有孤独的旅程一样,太空鲸就这样死去。那滴泪仿佛浸染了宇宙所有的黑暗。在太空鲸身体分解消散之后,这滴泪竟化为十块黑石,朝各个方向急速遁去。
空荡的宇宙,又恢复了原样,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
……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床旁心电监护仪持续响着“滴……滴……”的声音。身着白褂的护士站在病床旁,一边查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值,一边记录。
病房里六张病床,只有一张空着。床上三人昏迷,两人清醒但依旧虚弱。除了来回走动的几名护士,房间里并无其他人员。
日落偏西,光线从云层里透出,笔直而一往无前,墨蓝色的一团云,在一瞬间诡异地凝成一副棺椁形状,而后随风飘散。天还是天,云还是云,只是太阳落山的速度比往日快了几分。
……
“老丁,今年是哪一年了?”
“老爷,上元二年,高宗皇帝即位二十多年了。”
“你先出去吧,晚上给我准备一碗小米粥,竹林外十米,任何人不得靠近,擅入者,你看着处理吧。”
管家老丁出了书房,轻轻把门合住。他站在门口,望着屋檐的鸱吻,发了一会愣,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又蹬了两下脚,向后院走去。如果仔细看的话,老丁的右腿有些跛。
鸱吻向云,作势飞升。
云乙微闭着双眼,书房内夕阳余晖洒了一地,一片静谧。
半晌,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慢慢挪动身子,在一面墙前站立。
墙上的仕女图不知何人作于何时,他并不关心,只是掀起画卷,置于一旁固定,墙上显出光滑的镜面,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云乙略微颤抖的手,轻轻按在镜面上,镜面一阵波动,随后力场护盾消散,墙上被掏出的一个洞里,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云乙将木盒拿出,放在书桌上,喃喃自语道:“这一世,穷究一生,依旧寻不得回去的路。”
木盒中包裹着一把枪、一块黑石和一枚龙形戒指。
“也许有一天,还会重相逢。”
……
云乙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不过像平日里鬼压床一般,意识已然清晰,但全身无法动弹。他似乎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而又不像是梦。就在他意识回归的那一刻,脑海里凭空多了无数的记忆。这些记忆并未随着意识的清晰而散去,相反来势更加凶猛,潮水般的信息在脑海里肆虐,扫荡着每个角落。
肆虐的信息流,某一刻突然变成了一头巨鲸形状,只一回首,就让云乙震撼无比。在巨鲸身形消散之前,云乙似乎看到一个女子。
大帝?!
他下意识地晃动脑袋,想要驱赶着这些外来者们。而事实上,他没能晃动脑袋,病床上的他,只是在快速地转动眼球,在昏迷了一周之后,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老丁,快去沏杯茶来。一梦竟有千年,方才还曾梦见鲲鹏,怕是时日不多了。”云乙睁开了双眼,话刚说完,在看到眼前的一切后,完全愣住了。
哪里还有什么床榻,镂空窗棱也被明晃晃的玻璃所取代。
我终于回来了吗?
云乙心中有些狂热,仿佛前一秒还在那里寻思着如何回来,后一秒就梦想成真。问题在于,自己怎么从将死的老人,变成了十八九岁的小年轻。
环顾了四周,云乙没发现什么星元时代的任何痕迹。无论是一旁的监护仪,还是其他仪器,甚至眼前站着的一位护士,都同星元时代没有丝毫关联。
这是哪里,这是何时?
云乙内心烦乱,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在不停地冒头,关于当前这个时代的很多记忆,不停地被云乙获知。
二十一世纪?星元时代前曾经最为辉煌的那个时代?
云乙想要坐起来,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久病卧床,让他一时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一阵开门声,曹容沐和云中蕾出现在病房内。曹容沐向护士询问了几句,又仔细观察了监护仪上的数值,道:“情况稳定下来了,再观察两个小时,如果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一旁的护士顿了一下:“他有个妹妹,还在上学,每天放学后,都会过来。其他什么家人,好像没听说过。”
“那等她人过来的时候,你顺便告诉下,我先走了。”
在走廊,曹容沐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这年轻人看年纪不太大,也还在上学的吧。”
云中蕾微微一笑,自是领会:“曹主任,你是担心他们哪里来的医药费幺?”
“哈哈哈哈。”曹容沐朗声笑道。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他和我同姓,我还专门去了解过这个云乙,曹主任听没听过一个姓云的建筑商?”
“你是说前段时间刚进去的那位?”
云中蕾只是抿嘴笑着,并不回应,听说这云姓建筑商卷入了敏感事件中。
“原来如此,那就没什么了。”曹容沐一阵恍然。
下班时间,曹容沐到了自己车里,想了一会这云姓建筑商的事,听说是杭城来的,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但奇怪的是,一段时间后,无论是网络,还是纸质媒体,关于云姓建筑商的消息一概消失不见,似乎遭到了新闻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