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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交往,你不会拒绝吧。”
“我……我……坦诚地说,男人很难拒绝美丽和热情。”
“那么到你家谈吧。”
“我……没有家。”
“总有个住的地方吧?”
“不如猪窝,又脏又乱又臭……”
“我是清猪圈的,走吧!”
“这……”
“舍不得请我喝杯白开水?”
“哪会……”
“那就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走吧。”
两人并肩齐步,拐进一小巷,柳心仔细端详王蚩嵚脸上的疤痕,“怎么落下这伤疤的?”
王蚩嵚苦笑了一声:“我在五七干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时让拖拉机刮的,伤口很深很长,干校的赤脚医生给缝了六针,给牲口治病的手艺粗了点。”
“你嘴歪,右眼闭不上是中风吗?”
“拖拉机的铁角刮断了脸部神经……”
沙滩上。
于薇丽责怪地:“就凭那几首破诗,你就和他约会,第一次见面就上他家?”
柳心:“诗是他真情的倾诉,读他的诗我深受感动,我要见见写那么坦率,真情毕露的丑八怪真实的人。既然约会了,就想深入了解,要谈,不能在马路上。妈,你不会让我们第一次见面,彼此还不十分了解就轧马路,像一对老情人吧!”
于薇丽:“你去他家后……”
王蚩嵚的住处,八楼顶层一套不足 20 ㎡的住房,卧室三面墙和天花板泥灰剥落,像件破烂不堪的白大褂。一面墙堆放书,一张旧写字台上堆放两堆稿件。写字台上方挂两张放大的老妇黑白照片,一张单人床,被没叠。
王蚩嵚开门进屋,反身把柳心堵在门外:“对不起,请稍等。”
“为什么?”
“我……收拾一下。”
“我说过我是清猪圈的!”柳心推开王蚩嵚,一步跨进屋,嗅了嗅:“哦,有一股不欢迎客人的怪味。”
“厕所堵了,通不了,师傅说得重新安装。”
“那就重新安装一个啊。”
“怪味会熏跑客人,但我从不在这破屋接待客人。你……还进屋吗?”
“我不请自进,走也自便,不要你撵。”柳心说着进了卧室,扫视一眼,“跟你写的诗一样,卧室也把你的灵魂暴露无遗。”
“丑陋不堪,令人厌恶。”
“血肉凡人,内心都有天使和魔鬼。”
“你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