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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阎北聿合衣抱着她入眠。
半年多来,他头一次睡了整晚觉,没有噩梦,没有半夜惊醒。
醒来时,他心心念着的人就在自己怀里。
阎北聿轻轻啄了啄汤鸳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汤鸳睡意很轻,被他这么一碰便立即睁开了眼。
那带着一丝慵懒和迷离的眼神,在阎北聿脑子里炸开了花。
“鸳鸳。”他有些蠢蠢欲动,但还在强力克制。
“早。”汤鸳的眼神对焦了好一阵,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贺寒说过他那独门针灸治疗不能有一天中断,汤鸳算是体会到了中断后的并发症。
许久未出现的眼发花,今天一早就重新到访。
阎北聿将手放在她腰际,轻轻摩挲,跟着记忆中她身子的敏感点慢慢游走。
“我该去找贺大夫看病了。”汤鸳自是清楚他的意图,但当做没有察觉。
阎北聿的手一顿,慢半拍才想起汤鸳的身体状况。
重新将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来,他一心想将其融进骨血中,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好,我带你去找他。”阎北聿这回没有吝啬和吃醋。
两人起床吃好早点后,阎北聿便带着汤鸳出了梅苑。
汤鸳曾每日跟着贺寒上山采药,这会儿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都还觉得步态轻盈。
看来多呼吸到外头的新鲜空气,然后舒展心情,她连体力都强了不少。
可阎北聿实在是将贺寒安顿得离梅苑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