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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扶着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的姜琳琅,目送那大步离去的背影,不禁低语,莫名其妙。
接下来连着几日,姜琳琅都没有见过容珏,一面都没有。
丞相府的日子,嘛,说无趣也无趣,但容珏似乎觉得她构不成威胁,并没管束她。尽管,她屋顶屋外那些敛了气息的暗卫和探子依旧存在。
左右她也懒,连绵的雨又下了起来,她索性在自己的屋子里每日吃吃睡睡,顺道练剑。
“郡主,累了吧,歇会儿。”这日,姜琳琅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见小桥端着茶点走来,便手一甩,将剑直直飞插进竖靠着石凳的剑鞘中。
大步走到石桌前,接过帕子,拭了拭汗,净了手,她便拿起点心往嘴里塞。
她自幼跟着师兄师姐妹们习武,行动颇有几分江湖洒脱之气,但又因为小桥这个典型的教养嬷嬷一样存在的丫鬟的管制,哪怕吃相不似临安贵女们优雅缓慢,但也不难看。
“如何,管家可说了我能出府吗?”
将点心瓣开,从豆沙的内馅儿那端开始咬,姜琳琅一边吃,一边大眸闪亮地问小桥。
对上她兴致勃勃的眸子,小桥面带几分为难,摇摇头,“管家说……郡主若想出府,需得丞相的准许。”
这丞相府中规矩森严,丝毫不比皇宫轻巧。每个人都冷着脸,严肃刻板,不讲人情。别看管家面善,但他的气势也令人胆怯。
得到这个回复,姜琳琅不意外,但还是兴致不高,扔了手里剩下半块点心,不满地嘟囔——
“说得倒好听,丞相的准许?我连他人都看不到,府中护卫又说这里不能去,那里是禁地不能去,我上哪找他去!”
抱着漆红的柱子,姜琳琅抬眸望着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分外明媚忧伤地叹气,“再这么下去,没毒发身亡,也憋死了!”
“你怨念挺深啊。”
像鬼一样,在身后响起的熟悉的男声,叫姜琳琅背脊一寒,回眸,入目的果然是一身玄衣,接近血又暗沉的颜色的男人,她不禁耷拉着脑袋,抱紧柱子,自暴自弃地回话,“是啊……大人您日理万机,自是不觉这府中沉闷无趣,可小女子我,回到这繁花似锦的临安城不过两月,还未熟悉临安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