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坛一面招摇而来。
话里酸溜溜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真是该死的见鬼了,今日第一次失眠,竟然有种想去闯兄弟洞房的冲动,眼前一遍遍闪现着那惊鸿一瞥,胸臆间充斥着留恋着她软软香香的娇躯,该死的!莫不是着魔了?怎么总是想着兄弟的女人?
北堂弦募然停下疯狂剑法,眸光锐冷而犀利的看向凰子渊,整个人如同千年寒冰出世,血淋淋的演绎着生人勿进的正解。
缓缓站直身,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撕裂一般的流淌着鲜血,目光中宠溺不在,温柔不在,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与残酷,遥望月光,他语气嘶哑而无力:“一个女人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又为什么抛下一个男人?”
凰子渊一愣,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沉‘有诗意’的北堂弦,总觉得哪里不对,轻啜一口烈酒,他懒懒的道:“能让女人爱上男人的不外乎权势,金钱,相貌,而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男人的原因,当然是这个悲剧的男人失去了这一切!至于真爱,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他无心的话,却不曾想让北堂弦混沌痛苦的心与灵台划开一道光明,整个人醍醐灌顶全身一震。却忍不住的更加心痛。
是啊,这些他都拥有,而他的一个谎言就失去了这一切,然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远离了他,甚至找人替嫁,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她的亲妹妹,安初一,这么狠心手辣,自私无情的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天真的你么?
北堂弦脸上仿佛蒙上一层薄冰,看着石桌上那一份薄薄的资料,厌恶到极点,那上面一字不漏的记述着白天安家后堂发生的一切……
脚步沉重的离开,北堂弦心中的恨狂猛地燃烧,眼中迸发着嗜血杀机,忽地对着洞房飞奔而去。
凰子渊一脸沉思,拿起桌上的纸张,入眼的字令他脸色大变,而后眼中变幻万千,一个可怕的念头控制不住的繁生。
她不是北堂弦要娶得女人,她不是安初一,她叫安七夕,北堂弦不爱她,那么他能不能……
砰地一声,强横的力道将厚实的房门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北堂弦身着那刺眼而嘲讽的鲜红喜服,带着满身刺骨寒意再次踏进新房,而房间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灰暗,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