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身影,勉强张嘴想要唤出声。
雷闫倏地跨步上前,握住马佑山虚抬得右手,冲他微微摇头。你伤到了肺部,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
马佑山微微点头,视线越过口鼻处的氧气罩,定定地望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雷闫。
雷闫心领神会,摊开自己手掌。
马佑山颤颤巍巍地落指,在雷闫掌心一笔一划写下。
内
女……
剩下一半的干字尚未完成,雷闫便猛地握紧手掌,死死捏住马佑山的手指,沉声道:有证据么?
手臂无力的垂下,马佑山再无半丝气力,只得轻摇脑袋。这是他的直觉,而这个可怕的直觉,是能够支撑他挺过生死关,重新苏醒的唯一原因。
雷闫定定地直视马佑山疲倦却漆黑的双眸,半晌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等你伤势减轻,我会安排你转移到特别医疗处治疗。话音落下,雷闫冲马佑山重重点头,便转身离开,消失在马佑山的视线中。他能够挪出时间,赶到云南来见马佑山一面,已是极限。
门锁轻轻撞击,落锁。
许是前夜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中多了分黏湿,亦多了分清爽。
然而马佑山的眼眶却渐渐通红起来,雷闫只字未提其他暗线的情况,那就只有两种结果:死亡或失联。
希望是后一种吧,千万不要赴了老李的后尘。老李用自己的生命向他传递了警示,也为他的撤退拼出了宝贵的十分钟。
滚烫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双眼遍布红丝,泪却至始至终没有滑落,最后消散在医院的消毒空气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
半年后,鹫塔。
马佑山站在雷闫办公室里,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
半晌后,雷闫缓缓叹一口气:你的伤还没好全。
马佑山握紧掌心的拐杖,倔强地沉默。
唉……又是一声长叹,雷闫轻声道:山鹫,野鹫的尸体四月前在缅甸街头被人发现,其余两人至今没有下落。按照规定,其余两人代号,他还不能透露。
缅甸街头,尸体。马佑山垂落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落在毒贩手中,这中间的两个月,山鹫野鹫究竟经受了何等非人折磨可想而知。
拉开衣襟,将一封洁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