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大会,九穗禾翻看了一下,就放下了,转而去看那封信。
黄色的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他将信封中的东西尽数倒在了木盒里。
无数的平安符和一方信纸掉落出来,展开信纸,遗书两个大字刺痛九穗禾的眼睛。
“老头早知道自己要死,为什么不告诉。”
九穗禾一直到老头有事瞒着自己,整天神神秘秘的,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却总能够给自己变出写零嘴来。
特别是这场病来得异常蹊跷,没有缘由的就病倒了,九穗禾死皮赖脸的去求大夫来看,老头却将人拒之门外,只愿意和一些汤药。
信中讲述了九穗禾的身世,以及一些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话,至于那个木牌的情况只字未提。
九穗禾将这些东西都放到那个布袋中装了起来,除了那个铁箱,其他的都拿走了。
他将铁箱埋了回去,又将那棵芭蕉树栽了回去。
回到破庙中,将他和老头一起生活过的痕迹都抹去了。
等忙完这些,天又黑透了。
九穗禾带着别样的心情在奉城中游荡起来,看着灯火阑珊,人声嘈杂,不知不觉就走到大帅府。
出大帅府时,他记得那个便宜师父住得地方位于西南角。
特意绕道了后面,做贼做惯了,连正门都不会走了。
一个助跑,轻轻松松就上到了墙上。
张大帅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脾气异常暴躁,时不时就要打要杀,谁都怕惹祸上身。
一时间大帅府上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守卫松散得很,根本没有人发现九穗禾。
九穗禾并没有立马进到院子里,而是继续沿着高墙走到了房檐上去了。
他本身比较瘦小,踏在青瓦上,没有什么重量,走起来极其轻松。
正在屋顶上散步的某人,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住了。
“大帅,没有事就好!”
这是自己那个便宜师父的声音。
此时屋子中另一个男人开口说道:“我张某人,在此谢过先生救命之恩。要不是您那个药引,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豪放的笑声,体现出主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