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称呼脱口而出。
秦唐嘴角一勾,道:“我会站在亮着光的地方,站在你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等着你。”
说毫不在意,是假的;说心底毫无波澜,也是假的。他是秦唐啊,曾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朋友,是周薄暮不曾出现的晦涩青春里她唯一的光亮。俞绵绵心头苦涩,就在她失神的这一刻,一只手臂横进两人之间,仓促地将她拉退一步。所有如梦似幻的烟雾消散,缥缈光彩褪去,现实才最为***裸!
周薄暮面沉如水,嘴角掠过讥诮的笑,道:“秦公子,自重。”
秦唐抬起头,嘴角挂着颓然浅笑,不置可否道:“如果我拒绝呢?”
两人再度对垒,周薄暮冷笑一声,当即挥起拳头。俞绵绵的心怦怦乱跳,急切地牵住周薄暮的手,惊呼道:“学长!”
世界一片静默,周薄暮削薄的唇抿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很好。”
汽车飞驰在滨江路上,树影与路灯远去。
冷风吹进车里,哪怕只是一丝丝凉意沾到伤口上她也疼到皱眉。驾驶位上,周薄暮
目光如锋,视线冰冷森然,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俞绵绵不想开口说话,却又不得不吐出两个字:“没有。”
刹车声尖锐地响起,惯性之下,俞绵绵身体猛然前倾,又被安全带狠狠勒了回来。
周薄暮转头,脸色已经难看至极,黑眸里凌厉之色闪过,道:“俞绵绵!”
俞绵绵埋头,在隐忍着心头起伏的波澜,说:“今天……对不起,学长,我很累。”
两人对峙着,终于他拽起她的手,冷厉逼近,道:“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些?”
手指压到她的伤口,俞绵绵皱眉呼了一声,再度死死地咬住下唇。
她痛,可是她的这些痛与秦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俞绵绵鼻尖酸涩,将头偏向窗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车门“砰”的一声被摔上。
那一刻,俞绵绵几乎听到了楼思危的嘲笑声,从很早开始他就说过“俞绵绵你不会幸福的”。终于,她又一个人了。
周围车水马龙,灯火灼灼,映在她眼底宛如一场默片。
她不认识路,更加不会开车,她能去哪里呢?
前所未有的无助感扑面而来,俞绵绵哽咽着,眼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