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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也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真讨厌,我还赶着回家参加朋友的生日呢。”
熙熙攘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机见堵得寸步难行,索性熄火拉了手刹。
这时,应急车道又有一辆救护车疾驰而去。
好在交警的处理速度很快,过了十来分钟,前方的车辆终于开始缓慢移动。司机重新发动起大巴车,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睹了不远处惨烈的车祸现场。
一辆黑色的轿车追尾了一辆水泥罐车,轿车的前半部分被撞得面目全非,整个驾驶室右半部分都已经变形。在距离轿车不远处的位置,一名留着黄色卷发的年轻女人躺在血泊中。她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双目无神地盯着天空,脸色惨白如蜡,看样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哎呀,死人了。这么年轻,可惜了。”坐在我身边的短发女孩子感叹道。她掏出手机,一边打开摄像头,一边对我说,“一手新闻啊,待会儿发到微博,说不定还能上个热门。”
未经家属允许就拍摄死者照片,无论从迷信还是道德的角度来讲都不太好。只是我和这个女孩子素不相识,我也不好去阻止人家。
说话的同时,她突然俯身凑向了窗边。我赶紧往后靠了靠,她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我脖子上的彼岸花项链。下一秒,我感觉项链似乎动了动,就听见女孩子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啊。”
“恩,没事。”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项链,侧过头不再去看窗外。
大巴车一路前行,她录了没一会儿就收回了身子,自顾自地玩起手机来。
下午四点半,我抵达了位于县城的家。
打开房门后,屋内的陈大爷起身和蔼地说了句:“柚子回来啦?那我就先回家了,今天孙女来看我,我还得去买菜做饭呢。”
麻烦了陈大爷一下午,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我道谢后将他给送出了门,进到卧室后看见躺在床上依旧安静的父亲。他的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床边的老式氧气机运转着,维持着他的生命。
自父亲车祸之后,家里砸锅卖铁地给他治疗,可最终他还是变成了植物人。
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相信只要坚持治疗,父亲总有一天能够清醒过来。
我给父亲擦了擦脸,而后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