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时候,没有半分眷恋。
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不爱她这个事实,他和她之间,大抵连陌生人都不如。
按理说,时念应该去质问霍谨言的,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就像和霍谨言不曾认识。
早早很听时念的话,立刻点头:“好呀!妈咪带我去。”
母女二人旁若无人离开,压根儿没在意站在旁边的男人。
霍谨言看着一大一小两条背影远去,眸色深沉,讳莫如深。
时念这个恶毒女人,在搞什么鬼?
当着他父母的面儿,让孩子说出温晓晴亲他的事,却又不闻不问装大度,什么意思?
演双簧?
时念和早早一走,刚才那股凝重的气氛立刻消弥四散,叶婉仪拉着温晓晴的手,笑嘻嘻往客厅走。
边走边小声同她说话:“晴晴,刚才早早说的都是真的?你和谨言旧情复燃啦?”
温晓晴面颊上飞起两人朵红云:“叶姨,你这说的是什么呀,人家不要跟你聊天啦!”
霍青山脸色很是不好,重重杵了一下拐杖,叫住要离开的儿子:“谨言,跟我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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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总是让人颓丧,湿冷有如裹了块冰在身上,让人极不舒服。
时念带着早早洗脸,因为孩子刚才那句话,到现在她还是懵的,脑子处在一种罢工状态。
温晓晴亲了霍谨言。
彻夜陪着她,无视生病的亲骨肉。
霍谨言在报复她!
他恨自己,也恨早早。
这个认知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搅,弄得她心神不宁,脸色苍白。
“妈咪,你怎么了?”
小姑娘已经擦去脸上的水渍,看到时念还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出声。
孩子一连问了三次,时念才回神:“妈咪很好,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济,早早不要担心。”
上天给了她这么贴心的女儿,多多少少弥补了霍谨言不爱她这个遗憾。
早早把毛巾挂好,神秘兮兮问她:“妈咪呀,是不是我说了那个阿姨亲爸爸的事,你不开心了?”
“……”
时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开心是肯定的,但她不想孩子知道。
“妈咪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会保护妈咪!”
孩子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震得时念没来由红了眼圈。
母女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