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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放置在床榻上,顺手拿起被子为她盖好,紧接着退了一步,立于床边看着她。
打从记事起,拓跋琞便不曾让自己停下征战的脚步,如果说起初他或许只是为了皇帝的命令而奋斗,那么后来,便是他将国之命运内化于心,成了自己责无旁贷的重任。
这些年,周边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朋友或是手下将士已不计其数,但这些事于拓跋琞而言,虽见得多却离得远。
在没有遭受变故之前,拓跋琞在王都可是所有士家贵族小姐们最为上心的对象,皇帝常常以他年经尚幼为理由,拒绝了朝臣们为他册立王妃的辞呈。
但拓跋琞自己知道,只要国一日无安宁,他便要一日为国戌边,只要征战还在继续,他就没有办法成家,这一点,他自己心中清楚得很。并非真的如外界所说,他是一个毫无七情六欲的人,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没有后顾之忧。
“哪天要是天下太平了,寻思着娶个妻,于日光沉浸中看她安静地睡着,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拓跋琞把自己吓了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柔然进兵在即,王都挟于成王之手,父皇母后岌岌可危……如此情形之下,怎么能有如此想法?
拓跋琞退后一步,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转身走出屏风,处理营中事务了。
太阳开始西沉,大漠上尘沙飞扬,渐渐消退锐气的太阳反倒红通得有些可爱,更让人看清了它圆滚滚的轮廓。
雅墨清睡了大半天,睡眼惺忪地缓缓睁眼,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才回想起来自己今天进了怀宁王的帐,然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身上盖着的被子上有一阵淡淡的檀木香,这是拓跋琞身上独有的味道,虽然只是那天他为她系上丝巾是才第一次嗅到,但却让她印象深刻得很。
自己明明是趴着睡的,怎么到了床上?莫非……是怀宁王把自己抱上了床?!
“啊?!”雅墨清想到这里,不由地惊叫起来。
正试图缓过神来,屏风外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何事如此惊诧?”
“无事……无事……”雅墨清颤颤巍巍地回着,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