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我们不去,你倒好,直接从墙上掉下来,害我我被伍叔叔念好久。”
辛爱愤愤拿卸甲水擦掉精心做好的美甲,不知是肉痛还是愤怒,两只纤细美手在伍夜脸前翻飞,神色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像河豚一般炸掉。
为免毁容劫难,伍夜决定还是等等再开口冰块落进桔子果汁里,沉底的时候和玻璃杯清脆地接吻,伍夜捏着吸管,两只大眼睛骨碌碌转,她嘬一口,似乎是渴,于是一口又一口。
辛爱看着她,一口气快喝到底,拿铁匙轻敲咖啡杯壁,“你叫我来,就为了看你表演喝果汁?”
伍夜想起他的手,似乎还有余温在腰际发烫。
恰是时机。
她摇头,“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一个男生,抽烟,高高帅帅。”
辛爱吃吃地笑,“十七高抽烟的很多,可抽的明目张胆的只有一个。”
霍休离。
辛爱笑完了,又是另一副表情,“姐姐我劝你,可千万别碰他,小心吃不消。”
伍夜点头,安静乖巧又美丽,“我有分寸。”
她这么说着,却似乎看见他织成一张大网,静待她陷落。
万劫不复的陷落,带着沉沦的色彩。
像他的脸,像他眉间浅川,像他唇边烟味。
他织成一张网,在风中曳开,不动声色,引她自投罗网。
如命运,前仆后继,去扑火。
再一次见到霍休离,隔了九天,一整个新生军训后。
伍夜尝试过再次翻墙,心里抱着他会再次出现的小小忐忑,可是霍休离没有,然后她光荣负伤,旁观了整个军训。
用辛爱的话来说,“虽然过程惨烈了点,但结局依然是美好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也算是因祸得福。”
伍夜拆开纱布,换上裙子,并不是特别想理她的安慰。
大礼堂灯火通明,在做最后一次迎新彩排。
伍夜的爸爸,伍仕诚先生开了一家影楼,伍夜借花献佛把小礼服做了顺水人情,终于得到一份角色——新娘尸体。
她那张海棠花般的脸,根本没有机会发挥余热。
剧本改编自《悭吝人》,实演古代版《十八娘与八十郎》。
她演那个不堪受辱自杀殉情的十八娘,从头到尾只需躺在床板上沉睡,其余笑闹哭喊与她无干。
霍休离坐在最后一排,礼堂的门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