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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呼喊。他無數次被撕成碎片,又被拼湊到一起,然后再次被撕碎。
慢慢地,他可以看得更清楚,可以聽得更清楚。但是他的神智恢復得越多,痛得就更厲害。
少年每天要給他換藥,那是每天最痛的時候。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死了,為什么沒有死,他不知道,他還顧不上知道。每天,不斷地痛醒,痛昏,再痛醒,再痛昏。
時間就這樣在小秋的痛中過去了一個多月。
少年的打扮,一看便知道是下人。少年每天給小秋喂藥,喂飯,換藥,擦洗。
小秋不論多痛,都不呼喊,不呻吟。他不是不想呼喊。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力氣,后來發現少年的眼睛里雖然沒有厭煩,但是有種憎惡。他的呻吟讓少年的眼光如刺,而他的隱忍,才能換來少年略微溫和的目光。病痛中的人,需要那眼神的鼓勵。
外傷漸漸愈合,小秋的身上滿是猙獰的傷疤。內傷還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全身大部分的骨頭都折斷了,他懷疑連手指骨也全都斷了,因為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而大量的失血,幾乎失了所有的血,使得他極度虛弱,常常處于一種半昏迷狀態。但是他的神智已經基本恢復了。
這一個多月來,這間充滿血腥氣的屋子里,除了少年幾乎沒有人來過,小秋知道得討好著那少年,他的一切都依靠著那少年。
這一天,小秋醒來,看見身邊坐了一位中年美婦,那婦人向他微笑著。那是非常溫柔非常慈祥的微笑。
“你醒來了。”美婦溫和恬靜的聲音,是這些天來小秋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我知道你一定很困惑。前些日子你一直半昏迷著,而且我們正好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一直沒來看你。小光說你基本清醒了,恢復得還不錯,我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原來那個少年叫小光。
“小光照顧我很好,所以才恢復這么快,我很感激他。”小秋艱難地說。
“你還很虛弱,不用說話,只聽就好了。另外,有些事情,可能你會無法接受,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美婦溫柔地說。
美婦臉上顯出片刻遲疑后,再次溫柔地開口。“你還在梅花山莊。”
小秋心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