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连日来城中谁不议论这桩奇闻。
柴兴隆讪笑了两声,他是个精明人,心下知道,这回自己是被人拿着当枪使了。
洛尘香又道:“我不妨再告诉两位一句,我‘大女’的户籍业已办妥。为什么三叔公过继的文书久久办不下来,我的事一办就成了。这其中的关节,二位年岁都长我许多,不用我说想也知道。这样闹上门来,二位能讨得什么好去?”
若说适才柴兴隆还只是后悔自己莽撞,这会着实是有些虚惶了起来。那些庄汉虽听不大明白意思,可也脸色事情不好,脸上不免透出惶惑之色。
“我知道诸位必是听了旁人的挑唆,一时心急才失了分寸。”洛尘香盈盈的眸光从柴兴隆面团似的圆脸上一扫而过,他的眸底的忿恼、忐忑是一目了然,继续道:“说到底都是我年轻,顾事不周,才叫人有可趁之机。原先我是想着,待庄子、茶园两处的利钱收上来,就同二位消账。可适才我扫了眼账本子,全是糊涂账。核验查算没有一个月也要二十来日,一时是收不上来的。”
听到这里,二人都以为这笔账难讨了。不想,洛尘香话锋一转,道:“然只管欠着二位的账,我也过意不去。正好有一处利钱,那些人欺我年轻姑娘家,总不交了来。二位若肯助我一臂之力,一则是帮我,二来账也可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柴兴隆稍一纳闷,便知她意指何处。心底不免犯起难——为了几百贯钱,把洛观海给得罪了,总是不大好。
那些庄汉却没那么些小心思,听说能把债收回来,忙不迭道:“姑娘只说是哪一处的利钱。”
洛尘香抿嘴一笑,“三都米铺。”
广信府的东城大街贯通南北,直达南门埠头,热闹非凡,店铺栉比,商贾云集,能在这条街上开铺做买卖的,都是广信府里数得上的大字号。
三都米铺的五爿店面开在南大街,一出了南城门就是埠头,买卖是这条街上数得着的。
这个时节正是头季稻新米上市的时候,埠头上停满了运米的乌蓬船,船工络绎不绝地往店铺里扛米。二掌柜平顺拿着账薄子坐在门边核计数目,眸角瞥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叫小伙计道:“怎么又放客人进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