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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萧维遣久经沙场、官场,疑心定然不会轻于北冥臻。”
况且,萧迢一直是他身边默默无闻的庶子,突然开窍,他必会派人探知缘由。
“东越,咱们不可再留。”
“姐姐若想留下,我杀了他便是。”
“锵!”木易言罢,手中短剑出窍半寸,映天边霁月,染了杀意。
“这话可是荆崇教你的?”西江月面色微愠。
木易素来天真无争,这番话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木易闻言状,默然低头。
他深知,西江月不喜血腥杀戮。
良久,木易才怯声道:“不是荆崇师兄教的,是木易自己想的。”
“萧维遣是东越的护国大将军,亦非善与之人,况且,沧州并无我要寻的人和物,即使没有今夜之事,我也不会久留于此。”
西江月纤细柔荑轻轻将木易手中短剑推回剑鞘,“日后,若非别无他法,切勿伤人性命,可记住了?”
身法诡谲的少年心有不甘,却依旧点头应允。
“姐姐不让你杀人,不是偏向外人。”西江月伸手,轻揉少年鬓发,为他理好发带,柔声道:“只是怕这世俗肮脏,污了你一颗精纯舞夕剑心。”
木易闻言,顿扫方才失落,含笑点头。
西江月转身,行至树下,纤纤素手将一牛皮信封放于萧迢身旁,顺带拔去他脖间银针,才道:“走吧。”
幽静山谷间,马车碾过雨后红土,划破孤夜微凉,悠悠远去。
一盏茶的功夫。
萧迢指尖微动,缓缓睁开双眸,待他打开手中信封,瞬间喜极而泣。
信中谋略已让人咂舌叫绝,字里行间纵情洒脱更是力透纸背,刻入眼眸。
若说字如其人,那写这书信的树神如是化作人形,定会是那以笔为剑撰三千繁华的浩荡俊才,桀骜间更显文人风骨。
且那用于书写之物,比寻常纸张更为轻薄,较之丝绸又规整有度。
赞一句薄透如蝉翼,当真无过!
萧迢又将信拿近了些,欲要仔细查看其材质,却不想山风拂过,手中纸张竟无火自燃!
“啊!”萧迢大惊,慌乱中被抛出的纸张,于空中燃尽。
鬼火!
萧迢面色惨白,盯着脚下灰烬,倏然长跪于树前,之前心中对面前大树泛起的一丝疑虑,已荡然无存。
若说这非神迹,他绝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