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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意。鱼程远只是笑着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朝廷传来的邸报怕是早已被吾儿偷偷翻阅过了吧?怎地还会出此稚嫩言语,汝莫非就真没看出其中之奥妙?”
“邸报?爹爹是说……”经过这么一提醒,鱼寒也有了些许的明悟,但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件事会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岳家即得平冤昭雪,则天下猛士归心矣!”看来孝宗朝所发生的第一件大事早就让鱼程远在心里有所准备,以至于他此时说出来也显得那么从容。“若是此时还能受为父言语所动,他就不是上官莽夫了!十余载浑浑噩噩,他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刻么!”
“莫非爹爹也……”甭管孝宗皇帝为岳飞平反的动机是什么,却已经点燃了天下不少昂藏男儿心中的热血,让他们愿意为了维护这个已经隐现中兴之势的朝廷慷慨就义。鱼寒无法忽视这个事实,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父亲可能做出的决策。
“为父?为父不过是小小的祐川县令而已……”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甚至都没有流出任何的豪情壮志,鱼程远却只是对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道:“寒儿若是能明了赐名之意,便不会再有杞人忧天之时。”
寒?莫非指的是父亲自己早已心寒,早已彻底对朝廷失去了念想,根本就不会为了皇帝一时一事的善举而做出任何冲动决定?
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却已经没有了追问下去的兴趣。因为对鱼寒来说,这天下大势如何早已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没有想过去改变也从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只是可惜了,若那老家伙真能听得爹爹所劝,该有多好!”话题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发出完全不应属于这个年龄的喟然一叹,鱼寒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又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不知道万一真有噩耗传来,上官小姐得伤心到什么地步,届时怕是我这做夫君的还真得伤透了脑筋……”
“汝这孽子!”说来也怪,自从那天鱼寒出言意图阻止上官鹏云南下赴任之后,鱼程远就似乎对自家的宝贝儿子改变了态度,虽然同样是斥责但面带笑容时说出来的语气明显要不同以往。“若是让你娘亲听了此等浑话,怕是得好生恼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