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连他景仰的康有为也狼狈逃京。再后来,八国联军攻陷京城,朝廷出逃,百姓遭殃,山河变色!
这一连串可怕的消息使他义愤填膺。有一次,林森路过上海,专程托人找到了康有为。那时,康有为正蜗居在清凉禅寺内写他的《艺舟双楫》。一个游走江湖、又忧国忧民的奇门子弟突然来拜访,使康有为感到不安和惶恐。他不愿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多谈,敷衍几句后就借故送客。
康有为的冷淡和颓废,让林森失望了,也最终认清了一个事实:要想挽救今日之中国,只有改天换地建立一个新世界。而依靠梁启超、康有为这样的改良派是不行的,他们只想在一条行将沉没的破船上修修补补,一遇到大的风浪就偃旗息鼓、裹足不前,最终改变不了大厦将倾的命运。
辗转反侧,林森又颓然回到了广州。在这里,他除了每天到“陶陶居”茗茶,大多数时间都在苦修奇门心法,以此抒泄自己愤时忧国、济世救民之心。
人生有时就像这飘浮水中的茶叶,当它离开了沸水,就是略带清香略带苦味的干叶子;当它遇到沸水时,就是一杯略带苦涩略带香甜的茗品了。当年侯生未见信陵君,不过是一个衰老瘦弱看门人;而他被信陵君重用时,却成了却秦存魏的大功臣。
林森正看着杯中茶叶沉浮起落出神,耳边飘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个孙文好像又回来了!”
“是翠亨村出来的那个孙文吗?”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
“是吗?这家伙胆真够肥的!不知道官府到处在抓他吗?”
“可不是嘛?!不过他可给广州人争脸了。不仅国内很多人跟着他干革命,连日本、美国、新加坡都有很多人自发跟他干。”
“是嘛,再不改天换地,我们哪有好日子过哟!”
“你知道现在官府缉拿他的赏金多少?”
“多少?以前不就是一千银元吗?”
“涨了!现在是这个数。”其中一名伸出两个指头。
“二千大洋?”
“屁!二十万大洋!”
……
这是第一次,林森听到有个叫孙文的革命党人。可能真是天高皇帝远,又或是因孙中山就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