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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你……”熊四海的牙齿在打颤。
“还我命来……”疯汉的尸首动了动,缓缓地、艰难地站起。
“啊!”熊四海除了惊叫,实在无所适从。
疯汉已经站起来了,披散的头发,猩红的眼珠,满脸的血迹。他蹒跚地挪动脚步,好慢,好慢。
熊四海想逃离的,但双腿不听使唤。
疯汉一步一步逼近,熊四海似乎能听到他的喘息声。他那皱巴巴的脸颊就在熊四海的面前晃动,一团团的血块,断裂的牙齿,破损的嘴唇……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明。他抬起了手臂,直直地伸出。他的手臂也是血迹满布,指甲乌黑,青筋一条条地绽爆着。
“呃……”终于,他的手臂掐住了熊四海的脖子,熊四海发出绝望的嘶喊。
熊四海不愿看到疯汉那恐怖的模样,闭上了眼睛。喉咙在收紧,他的呼吸开始变弱。很快,他的胸膛闷胀难安,全身都在簌簌发抖。
“我要死了。”他想。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声大喝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清风吹过。熊四海的脖子一松,呼吸顺畅了。他跪在地上猛烈喘气,抬头一看,一个身影站在旁边,而疯汉已经消失不见。
黑暗中,那身影稳健如山,给人一种无比沉凝的感觉。是柄叔,就是那个和芳姨同村的柄叔。
熊四海的神智渐渐恢复,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顿时连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呼叫:“柄叔!”
柄叔点点头,木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说:“暂时没事了,起来吧。”
熊四海环顾四周,疯汉的尸首,不见,地上的血迹,也不见。街道静悄悄地,什么都没有。
柄叔盯着那幢未完工的楼层好一会儿,才说:“走,回去。”
“回去,回去。”熊四海三两步走到柄叔的身边,亦步亦趋,不敢有半步的停留。现在这个情况明显得很,柄叔是来帮他的,他怕离他太远,可能又有危险了。
他们一起回到粥铺,熊四海连忙找杯子找茶叶,心惊胆颤之中,茶杯抖得“乓啷乓啷”响。
他毕恭毕敬地伺候着柄叔,而柄叔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茶过三巡,他煮了鸡粥端上。这一番折腾可够呛呐,他自己连吃了三大碗,肚子暖哄哄的,才算觉得魂魄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