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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尚能独善其身。
高堂之上的敬帝已是面色沉重。朝堂之争,从来争得不是对错,而是帝心。
“公子快把奴家逼得无路可走了呢,想必这会子朝堂之上正酝酿着杀与保二字,他们如何想到,公子这台黄雀在后的戏尚未登场呢!”风月阁白天是静寂无人的,徐庆宜手持白棋、着红衣坐在陆念仪对面。她以罗扇掩面,笑着打量对面黑衣黑发之人。棋盘上,黑棋攻势凶猛,白棋步步后退,几无招架之力。
徐庆宜二十岁那年才认识了陆念仪,而且是在她人生最为落魄的时候:她十五岁本就该出阁,然而出嫁前三个月载着未婚夫及未婚夫双亲的马车在定京外郊翻下了丘陵,她一夜之间成了望门寡。好在她虽相貌平平,但家境殷实,等了两年又寻到了新的夫家,然而双方还没合过八字她的生母便因病去世,她只得再守三年孝期。孝期里她生了庶长子的姨娘搞出了姊妹易嫁,她的夫婿莫名其妙变成了她的妹夫,而她的姨娘则另为她寻了一门“满意”的亲事。生于商人之家、自小便泼辣随性的徐庆宜觉得自己要反抗,她有钱有人,便连封信都没留就跑去了定京城做生意。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在自己前未婚夫翻车的定京外郊被洗劫一空,仆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她自己灰头土脸地跑出来的时候撞上了陆念仪。
徐庆宜还记得自己当时第一眼看到陆念仪的时候心中陡生了两个字:违和。一种气度与面相的违和。然而少时也有些眼界的徐庆宜当即通过周身的气度判断出了陆念仪的战斗力定非同一般,于是便不顾陆念仪嫌弃的眼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上去抱着陆念仪的大腿喊救命。至于有用与否,当她喊道要以身相许为奴为婢的时候,她身后的劫匪便已经全部阵亡了。
陆念仪嫌弃她,但陆念仪救了她。她知道自己赌赢了,她抱上了一棵粗壮的大腿。
再后来,她便发扬自己八面玲珑能屈能伸的精神,在定京开起了女支院,不到两年便开得红红火火,不到五年就傍上了晋王府这座靠山。当然,钱是陆念仪出的,赚的自然大部分归陆念仪。
这些年里,徐庆宜不是一点都没怀疑过,比如她自此杳无音信再